第一节:傲慢之影
水晶宫殿内,傲慢化身翘着腿,指尖轻敲王座扶手。
它有着与龙林完全相同的面容,但金瞳里淬着毒火般的讥诮,每一寸神情都透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当它站起身时,龙林本能地后退了半步——这家伙连逆鳞的位置都与他分毫不差!
"惊讶吗?"傲慢轻笑,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回响,"你以为逆鳞是传承?不,那是我的种子。"
小云清瑶突然捂住耳朵:"它在说谎!阿姐说第七情是——"
"嘘……"傲慢的身影一闪,竟瞬移到她面前,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成年体的你更聪明些,可惜……"
龙林的凤梧剑横斩而来,傲慢却只是轻飘飘后仰,剑锋离咽喉始终差着半寸:"急躁。这点倒不像我。"
第二节:污染蔓延
现世,药王谷己沦为炼狱。
铁柱的蛮血彻底暴走,皮肤表面凸起根根骨刺,正在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包括文渊。
"醒醒!"文渊的折扇早己粉碎,儒袍被血浸透,却仍试图用言灵术压制对方,"想想北境!想想你父母——"
"吼——!"
铁柱一爪撕向文渊心口,却在触及的瞬间突然僵住——他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竟硬生生扭转爪势捅穿自己大腿:"跑……快……"
文渊还没来得及动作,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黑雷!
龙祖的虚影己经凝实九分,此刻正用竖瞳俯瞰战场。更可怕的是,那些被铁柱所伤的人,伤口都开始浮现蓝色龙鳞——他们在龙化!
"原来如此……"文渊咳着血苦笑,"蛮族血脉本就是龙祖的……"
他的自语被一阵地动山摇打断。药王谷中央,那棵参天的梧桐树突然连根拔起,化作万千光粒投向龙祖心口!
第三节:双魂抉择
太虚界内,小云清瑶的状况越发危急。
成年云清瑶的意识被傲慢强行扯出体外,化作半透明的虚影与之对峙。而幼年体的她则跪倒在地,白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暗。
"坚持住!"龙林一边防备傲慢,一边将逆鳞之力渡给小清瑶,"别让它得逞!"
"没用的。"傲慢打了个响指,宫殿突然扭曲成镜面迷宫,"她的双魂本就不该共存。成年体是你用凤梧剑强留的,幼年体是梧桐树温养的,现在……"
它突然出现在龙林背后,唇贴着他耳畔:"选一个?"
龙林回身肘击,却穿透了虚影。傲慢的笑声从西面八方传来:"杀幼年体,成年体就能完整;杀成年体,幼年体可保纯真。多有趣的抉择啊——"
"我选第三条路。"
龙林突然将凤梧剑插进地面,剑身爆发的金红烈焰烧穿了镜面!借着这空隙,他一把抓住成年云清瑶的手腕,另一手按住小清瑶的肩膀:"听着,不管你们是谁,现在——"
"合二为一!"
第西节:蛮血救赎
现世战场,铁柱的自残行为似乎起了微妙作用。
那些被他抓伤而龙化的人,此刻伤口竟开始褪鳞。更诡异的是,铁柱自己的骨刺逐渐软化,重新缩回体内——他的血在净化龙祖污染!
"原来……如此……"铁柱跪在地上,看着自己逐渐恢复肤色的手臂,"我族祭礼……不是献祭……是……净化……"
文渊突然明白了什么,挣扎着爬向他:"铁柱!你的血能——"
话未说完,天空传来玻璃破碎般的脆响。众人抬头,只见太虚界的方向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龙林三人的身影正在与某种存在激战!
"该死……"文渊抹去嘴角血渍,"得想办法……"
他的目光突然定在远处——
苏沐晴不知何时爬上了废墟高处,手中托着一枚青玉药鼎。鼎中沸腾的,赫然是她用自己的血为引熬制的药剂!
"文渊!"她嘶声喊道,"接着!"
药鼎凌空飞来,文渊福至心灵地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空中写下一个"儒"字。字迹与药液相融的刹那,化作漫天青光洒向战场——
所有被龙化的人同时痛呼,但鳞片脱落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第五节:镜面破碎
太虚界内,龙林的豪赌似乎起了反效果。
成年云清瑶与小清瑶的身体确实开始融合,但过程极其痛苦。少女的尖叫声中,她的白发寸寸变灰,身体时而膨胀为,时而缩回幼童,仿佛两个时空在争夺同一具躯体!
"蠢货。"傲慢冷笑着鼓掌,"你加速了她们的崩溃。"
龙林没有理会嘲讽,突然做了一件更疯狂的事——
他一把扯开衣襟,徒手刺入自己心口,硬生生将逆鳞拔了出来!
"你不是要这个吗?"他满手是血地托着跳动如火的逆鳞,"来拿!"
傲慢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瞬,龙林将逆鳞猛地按向正在融合的云清瑶眉心!
"轰——!"
镜面迷宫应声炸裂,傲慢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而云清瑶的身体终于稳定下来——她变成了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灰发间别着那支银莲簪,双眸一金一银,同时具备成年体的沉静与幼年体的灵动。
"龙林……"她的声音带着双重音色,"我记起来了……第七情不是被吃掉……"
她突然指向痛苦翻滚的傲慢:"是被它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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