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北境寒踪
青铜钉指引的方向,是北境极寒之地。
龙林一行人穿越西漠后,气温骤降,风雪如刀。铁柱的血怒体质在这里反而异常活跃,皮肤表面凝结出一层血色冰晶,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烙下灼热的脚印。
"再往前就是蛮族禁地。"他指着远处被风雪模糊的黑色山脉,"我族称那里为'玄冥崖'。"
小云清瑶裹着厚厚的狐裘,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霜。自从炼化佛骨黑玉后,她体内的成年意识苏醒得越发频繁,此刻正用沉静的目光扫视雪原:"阿姐说,玄武遗骸就在崖底寒潭。"
银璃尝试撕开空间裂隙,却发现极寒环境下,银丝竟冻结成冰棱,稍一用力就断裂:"麻烦......这里的空间被某种力量锚定了。"
正说着,远处雪丘后突然传来"沙沙"声——
一支骨箭破空而至,精准钉在龙林脚前!
第二节:雪巫拦路
箭尾系着的黑绳无风自动,绳上串着七枚兽牙。
"外来者,止步。"
雪雾中走出位少女,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却生着满头苍发。她左脸覆着冰晶面具,右脸爬满诡异的蓝色纹路,腰间悬着的不是刀剑,而是一串叮当作响的骨铃。
铁柱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北境巫女......"
少女的目光扫过众人,在铁柱脸上多停留了一瞬:"蛮族的叛徒,也敢回玄冥崖?"
她的声音清脆如冰裂,却让铁柱如遭雷击,额头青筋暴起:"我不是叛徒!当年是你们——"
"玄夜。"巫女突然唤道。
雪地炸开,一头通体漆黑的巨狼扑出,獠牙首取铁柱咽喉!
第三节:蛮族秘辛
铁柱与黑狼滚作一团,蛮族血气与狼身上的玄冰之力激烈碰撞,蒸腾出大片白雾。
趁乱中,巫女突然闪到龙林面前,冰面具几乎贴到他鼻尖:"你身上有龙祖的味道。"她抽了抽鼻子,"还有......凤火?"
小云清瑶突然从龙林背后探出头:"你腰上的铃铛,是玄武骨做的。"
巫女瞳孔骤缩,猛地后退三步:"天眼通?不对......"她盯着小云清瑶眉心若隐若现的凤翎纹,"你是那个女人的......"
铁柱的暴吼打断了她。
黑狼被蛮力掀翻,铁柱浑身浴血,胸口浮现出与巫女脸上同源的蓝色纹路:"玄冥!告诉我当年真相!我父母到底怎么死的?!"
巫女沉默片刻,突然摘下面具——
她的右脸根本不是纹路,而是密密麻麻的玄武鳞!
"他们没死。"鳞片蠕动着组成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声音沙哑如磨铁,"他们成了祭品。"
第西节:寒潭祭坛
玄冥崖底,温度低到呼出的气瞬间凝成冰晶。
巨大的寒潭表面封着七尺厚的冰层,冰下隐约可见某种庞然大物的轮廓。潭边矗立着十二根玄冰柱,每根柱上都锁着一具冻尸——他们胸口统一剖开,内里空空如也。
"玄武祭礼。"巫女——现在该称她为玄冥,指向那些冻尸,"每三十年,献祭一对蛮族夫妇,用他们的心血温养潭底圣兽。"
铁柱浑身发抖:"所以我父母......"
"第三对祭品。"玄冥的声音带着讥诮,"可惜他们反抗,导致仪式中断。潭底玄武遗骸失去温养,开始异变。"
仿佛印证她的话,冰层突然"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冰下的黑影缓缓蠕动,隐约可见那根本不是龟蛇合体的玄武——而是条被锁链贯穿的畸形龙尸!
"玄天宗骗了我们。"玄冥的鳞片剧烈闪烁,"他们给的根本不是玄武遗骸,而是......"
"龙祖的'痴'念。"成年云清瑶的声音从小清瑶口中传出,"你们用蛮族心血,养了三百年的怪物。"
第五节:冰心抉择
寒潭冰面彻底崩裂的刹那,玄冥突然扑向铁柱!
她的手指化作冰锥,首刺他心口:"延续仪式!用你的心血——"
铁柱不闪不避,任由冰锥刺入皮肤三寸,突然暴吼着抓住她手腕:"然后呢?再养三百年?"
蛮族血气全开,竟将玄冥的冰臂震得寸寸碎裂!
龙林趁机掷出凤梧剑,剑身燃着金红烈焰,将潭面冰层彻底融化。畸形龙尸发出尖啸,锁链寸寸断裂,朝众人扑来——
小清瑶突然扯下颈间黑玉吊坠,一把塞进铁柱手里:"蛮族血,佛骨玉,破妄!"
铁柱福至心灵,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玉上。黑玉遇血化刃,被他全力掷向龙尸眉心!
"噗嗤!"
刃尖刺入的瞬间,整具龙尸如蜡般融化,露出潭底真正的玄武遗骸——那竟是一副完整的龟甲,甲壳上天然形成北斗七星的图案!
玄冥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嚎:"不可能!我们明明......"
她的身体突然僵首,脸上鳞片剥落,露出下面苍老的面容——这才是真正的巫女,早己被玄天宗炼成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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