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退化的凤凰
云清瑶缩水了。
字面意义上的缩水。
龙林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她正抱着一碗药汤小口啜饮，白发扎成两个小团子，凤眸里满是懵懂。
"所以……"龙林艰难地开口，"她这是返老还童了？"
苏沐晴正在给小女孩把脉，闻言翻了个白眼："是魂魄受损导致的退化。雷劫差点把她劈回蛋里。"
小女孩突然抬头，奶声奶气地说："我不是蛋，我是云清瑶。"
铁柱蹲在旁边，用蒲扇般的大手比了比她的身高："老大，你这算不算炼铜啊？"
龙林："……信不信我现在就清理门户？"
文渊"唰"地展开折扇："《山海经》有载，凤族遇劫可涅槃重生。云姑娘此番……"
"说人话。"
"她得重新长大。"
第二节：暗影的交易
夜琉璃的虚影在墙角浮现，比之前更加透明。
"我有办法暂稳她的魂魄。"刺客少女开门见山，"但需要龙血为引，凤羽为媒。"
龙林立刻伸出胳膊："抽多少？"
"不是要你的血。"夜琉璃看向正在玩自己头发的小云清瑶，"是要她心口三滴精血。"
苏沐晴立刻拦在床前："你疯了？她现在——"
"我给。"
稚嫩的声音让所有人一愣。小云清瑶自己卷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虽然不记得你们，但我知道……"她指了指龙林，"这条傻龙很重要。"
夜琉璃的手法快得惊人。银针闪过，三粒金红色的血珠己落入玉瓶。奇怪的是，取血过程中小云清瑶始终盯着夜琉璃的脸，突然冒出一句：
"姐姐，你脸上有虫子。"
夜琉璃手一抖，玉瓶差点打翻："什么？"
"黑色的虫子，在咬你。"小云清瑶认真地说，"要不要我帮你烧掉？"
室内骤然寂静。龙林这才注意到，夜琉璃的眉心确实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黑线——和当初青松子被心魔附体时一模一样！
第三节：药王谷的秘密
"地脉异常？"
龙林跟着苏沐晴来到药王谷地底，眼前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原本应该种植灵药的土壤里，此刻正渗出粘稠的黑液，隐约组成龙爪的形状。
"从你们打开归墟那刻开始。"苏沐晴踢了踢发黑的灵草，"这些药草一夜之间全部变异了。"
她拔起一株人参，根须竟然在疯狂扭动，顶端还长出了细密的龙鳞！
龙林突然想起什么："当年西大家族分食黑龙，药王谷拿的是哪部分？"
"龙脑。"苏沐晴脸色难看，"用来炼制长生丹。"
身后传来"咔嚓"声。两人回头，看见小云清瑶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抱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蟠桃在啃。
"瑶瑶？"龙林赶紧把她抱起来，"你怎么——"
"底下有东西在哭。"小女孩桃汁糊了满脸，指着黑土说，"它说好饿。"
土壤突然剧烈翻涌！一只覆满腐肉的龙爪破土而出，首奔小云清瑶心口！
第西节：萌娃救场
龙林的龙化还没完成，就见小云清瑶"哇"地吐出一口桃核——
"噗！"
桃核精准打进龙爪的鳞片缝隙，那怪物竟发出婴儿般的啼哭，缩回土里不见了！
苏沐晴目瞪口呆："这什么招式？"
"不知道呀。"小云清瑶歪着头，"就觉得它该打喷嚏了。"
龙林突然想起什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瑶瑶，你能感觉到地底那东西的想法？"
"嗯！"小女孩开心地点头，"它脑子坏掉了，以为我们还是三百年前那些人。"她突然压低声音，"它最怕这个——"
小手一翻，掌心腾起簇小火苗。不是凤族的金焰，而是炎灵儿同款的南离火！
"灵儿姐姐教我的。"小云清瑶得意地说，"说这样烤鱼特别香。"
第五节：成长的烦恼
当夜，龙林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小云清瑶的床铺空空如也，循着声音找去，他在后山药田发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白发小女孩正对着月光练习挥翅，可背后只有两个小小的鼓包。她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摔倒，最后抱着膝盖抽泣：
"飞不起来……阿姐会失望的……"
龙林默默走过去，把她举到肩膀上："这样算不算飞？"
小云清瑶破涕为笑，湿漉漉的脸蹭着他耳朵："龙林，我以后会不会长不大啊？"
"胡说。"龙林摸着她柔软的发团，"你可是要长到能揪我龙角的。"
"真的？"
"真的。"
小女孩突然凑近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那告诉你个秘密——地底那条坏龙，它说'钥匙还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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