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狼吞虎咽地扒完最后一口饭,连碗底的汤汁都被林晓梅刮得干干净净。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果然没有什么是一顿好吃的不能治愈的。
"嗝~"她又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不好意思地捂住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这一周的委屈和难过,仿佛都随着这顿热乎乎的饭菜烟消云散了。
歇了一会儿,林晓梅哼着小曲开始洗碗。
陈默则默默的将兔皮拿出来,拿出洗衣粉准备整理一下,看看如何弄一弄。
身后突然传来林晓梅的声音:"这些皮子...我可以处理。"
陈默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林晓梅。
"你会硝制?"陈默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林晓梅点点头,难得没有自夸:"我姥姥家是猎户,从小看他们处理皮子。"
她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一张兔皮的边缘,"用硝石和麦麸,比洗衣粉效果好多了...皮子会更软,还不容易掉毛。"
陈默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姑娘还有这手艺。
他正要开口,林晓梅又补充道:"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弄,我肯定能弄好的。"
她需要将功补过,让陈默觉得她是有用之人。
"行吧。"他最终点点头,把几张小心的叠好递给林晓梅,"以后我还会继续打兔子,这些皮子在冬天有大用。"
"别看现在热,等入了冬,南疆的寒气能渗进骨头缝里。到时候有这些兔皮褥子,至少能睡个暖和觉。"
林晓梅接过兔皮,手指轻轻抚过皮毛的纹路:"你放心,我肯定把这些皮子收拾得妥妥帖帖。"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我还会做皮手套。要是...要是能多打几只兔子..."
说到这儿突然住了口,像是怕自己又说多了话。
陈默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姑娘,连带着那些曾经让他厌烦的小动作都顺眼了许多。
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这丫头倒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他转身回到床上:"那就说定了,你负责鞣皮子,我负责打兔子。"
林晓梅将兔皮仔细地摊开在阴凉处,用树枝固定好边缘:"这些皮子我先做初步处理,下周准备好硝石和麦麸再继续鞣制。"
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手指在兔皮上轻轻抚过,动作出奇地温柔。
陈默站在一旁,难得没有反驳她的安排。
"现在外头热,正是兔子回洞的时候。"陈默突然开口,从地窝子角落里翻出几根削尖的木棍,"走,带你抓兔子去。"
......
两人沿着胡杨林里兽径走,陈默的眼睛像鹰隼般扫视着地面。
突然,他蹲下身,指着沙地上几个不起眼的小洞:"看,兔子洞。"
林晓梅蹲在兔子洞前,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只有拳头大小的洞口:"这么小的洞,兔子真能钻进去?"
陈默用树枝比划着洞口边缘:"成年野兔的洞口首径一般在10到15厘米左右。"
他指着地上几处几乎不可见的爪印,"看这些痕迹,这是只肥兔子,估计有西五斤重。"
林晓梅伸手想摸洞口,被陈默一把拦住:"小心,边缘可能有蛇。"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树枝,轻轻拨开洞口的杂草,"兔子洞通常会有两到三个出口,我们要先找到其他洞口堵住。"
两人在附近搜寻,果然在五米外又发现两个稍小的洞口,每个首径约8厘米。
陈默用石块小心地堵住一个,留下另一个准备点火。
"兔子洞的构造很特别。"陈默一边准备干草一边解释,"主洞道向下倾斜约30度,延伸一米左右后会有个转弯,这是为了防雨水倒灌。"
林晓梅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陈默嘴角微扬:"以前在兵团..."
话到一半突然停住,改口道,"以前听老猎人说的。"
点火时,陈默特意选了最粗的洞口,首径足有12厘米。
"这种尺寸的洞口,出来的八成是成年公兔。"
他压低声音,"待会看到烟从其他缝隙冒出来也别慌,那是洞里的通风道。"
果然,浓烟刚灌入不久,就有细微的白烟从地面几处不起眼的草缝中渗出。
林晓梅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看似简单的兔子洞竟有如此精巧的结构。
"待会兔子被熏出来,你站远点。"陈默吩咐道,手里己经握紧了那根削尖的木棍。
浓烟顺着洞穴蜿蜒而入。
不到五分钟,洞口突然窜出一道灰影。
陈默手臂肌肉绷紧,木棍如闪电般掷出——
"嗖!"
木棍精准地穿透兔子的脖颈,将它钉在了地上。
兔子后腿抽搐了几下,很快就不动了。
"哇!"林晓梅惊呼一声,小跑过去查看,"你这也太准了吧!"
她话音未落,洞口又接连窜出两道灰影。
这两只兔子体型稍小,动作却更加敏捷,一左一右朝不同方向逃窜。
陈默眼疾手快,右手连续抄起木棍,他右手一挥,木棍破空而出,正中左侧兔子的后腿;再一挥,命中另一只兔子。
"啪!"
"砰!"
两只兔子应声倒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林晓梅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这..."
"小意思。"
他语气平淡,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一丝得意。
他走过去一一捡起猎物,动作熟练地检查着。
两只小些的兔子加起来,分量也不比第一只轻多少。
"看来今晚可以加餐了。"他掂了掂手中的收获,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
晚饭时分,他们满载而归。
林晓梅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手里拎着两只的灰兔。
陈默跟在后面,扛着一根木棍,棍子上还有三只兔子。
他们回到地窝子,林晓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皱起眉头:"这么热的天,肉放不住啊。"
陈默从床下拿出一个布包:"早准备好了。"
里面装着粗盐和几个晒干的辣椒,"腌成腊肉,能放半个月。"
林晓梅眼睛一亮:"我会做风干肉!我姥姥教过我..."
陈默利落地剥皮去内脏,林晓梅则烧起一锅盐水。
二个人分工明确,倒是有些珠联璧合的感觉。
"要先用花椒和盐搓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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