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与秦淮茹的谈话后秦淮茹确实像变了个人。
第二天一早，她破天荒地没有像往常一样唉声叹气，或者指望谁来搭把手。
她早早起床，先是把屋里屋外简单收拾了一下，虽然依旧简陋，但比往日贾张氏在时要清爽不少。
然后，她第一次郑重地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掏出钱，仔细数了数，开始计划这个月的开销。
棒梗和小当都有些不适应。
奶奶不在了，妈妈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吃早饭的时候，棒梗习惯性地想多夹一些窝头，被秦淮茹用筷子轻轻打了一下手背。
“棒梗，以后家里的粮食要省着吃。你正在长身体，妈肯定让你吃饱，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浪费了。你妹妹也要吃。”
秦淮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棒梗愣住了，以前奶奶在的时候，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奶奶总是护着他。
他有些委屈，但看到母亲严肃的眼神，又想起昨天奶奶被抓走时可怕的场景和周明哥哥说的话，他低下头，默默地把多夹的窝头放回了一半。
小当则显得更懂事一些，小声说：“妈，我少吃点，让哥哥多吃。”
秦淮茹摸了摸小当的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都是妈的好孩子。放心，妈会努力，让你们都吃饱穿暖。”
院子里的人们也很快察觉到了贾家的变化。
秦淮茹不再到处哭穷，也不再刻意去何家门口晃悠。
她每天按时上下班，回来就操持家务，管教孩子。
虽然依旧会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但更多的是一种观望和惊讶。
“嘿，你们发现没，秦淮茹最近跟换了个人似的。”
“可不是嘛，以前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现在看着倒有几分当家的派头了。”
“没了贾张氏那个老妖婆搅和，她怕是也想明白了。不然，带着两个孩子可怎么活？”
“我看啊，是周家那小子点醒了她。那天我可听见周明跟她谈了好久。”
刘海中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本以为贾张氏倒了，秦淮茹会更加依赖院里有威望的人，比如他这个一大爷。
没想到秦淮茹竟然开始自力更生了，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些许挑战。
阎埠贵则是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秦淮茹现在自己当家，手头应该会宽裕一些。
但他看秦淮茹那样子，也不像是会轻易让人占便宜的了。
这个秦淮茹，似乎也变得精明起来了。
何家。
周红梅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何雨柱更是把她当成了宝，单位食堂的事情一忙完就往家跑，家里的家务活也抢着干。
周明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母亲身体安康，父亲体贴顾家，这才是他想要的幸福生活。
这天，周明放学回家，看到秦淮茹正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衣服，棒梗也在一旁帮忙拧衣服。
虽然动作笨拙，但看得出是在努力。
“秦婶，棒梗。”周明主动打了声招呼。
秦淮茹抬头看到周明，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明明回来了。快进屋歇着吧。”
棒梗也跟着叫了一声：“明明。”声音比以前低了不少，但少了些乖戾。
周明点点头，说道：“秦婶，看您这样，我真替您高兴。棒梗也懂事多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嗨，都是被逼出来的。
以前是我没尽到当妈的责任，以后我会好好教他们。棒梗，还不谢谢明明。”
棒梗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明明。”
周明知道，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对棒梗说：“棒梗，你奶奶的事情，是她做错了，要受到惩罚。
但你是你，只要你好好学习，明辨是非，以后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不会被人看不起。”
棒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奶奶被抓走，对他来说是天塌了一样的事情，他心里对何家不是没有怨恨，但周明的话，以及母亲的改变，让他感到迷茫和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该学着长大。
几天后，街道的张干事又来了何家一趟。
“何师傅，周明，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贾张氏的案子，派出所己经调查清楚了，证据确凿。
因为是投毒未遂，而且认罪态度还算可以，再加上年纪大了，法院那边初步的意见是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送劳动改造农场。”
张干事说道。
“三年？”何雨柱皱了皱眉，“太便宜她了！”
周明则相对平静，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
在这个年代，投毒未遂，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三年劳改己经不算轻了。
重要的是，贾张氏这颗毒瘤在未来几年内，是不会再回来祸害西合院了。
“这也是依法判决。”张干事解释道，
“主要是念在她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严重伤害，又是初犯。
不过，劳动改造农场的日子可不好过，够她受的了。”
周明点点头：“谢谢张干事特地来告知。这个结果，我们接受。”
“罪恶的清算”任务，也因为这个判决，完成了80%。
剩下的20%，大概就是要看贾张氏在劳改期间的表现，以及秦淮茹和棒梗后续的转变了。
消息很快也在院里传开了。
众人唏嘘不己，三年劳改，对贾张氏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
秦淮茹听到消息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场。
虽然怨恨婆婆，但毕竟是棒梗和小当的奶奶，也是她名义上的婆婆。
这份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哭过之后，她擦干眼泪，眼神更加坚定了。
孩子们，以后只能靠自己了。
棒梗对于奶奶被判刑的消息，反应比秦淮茹想象中要大。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没出来，晚饭也没吃。
秦淮茹怎么劝都没用。
到了晚上，周明隐约听到贾家传来棒梗压抑的哭声和低吼：“我奶奶不是坏人！是你们害了她！我恨你们！”
周明眉头微蹙。
看来，贾张氏对棒梗的影响根深蒂固，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
“看来，棒梗这里，还是个隐患。”周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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