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没几天,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放假从学校回来了。
她背着简单的行李,一脚踏进院子,脚步就顿住了。
自家门口,那扇熟悉的门板上,贴着一个崭新的、刺眼的大红“囍”字。
屋里似乎也添了些新物件,隐约还能听见何雨柱爽朗的笑声,以及一个陌生女人的温言细语。
何雨水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门口。
何雨柱正眉飞色舞地跟周红梅说着什么,一抬眼看见妹妹,顿时喜上眉梢,连忙招手:“雨水,你可回来了!
快来快来,哥给你介绍!”
他拉过何雨水,指着身边的周红梅,声音里满是得意:“这是你嫂子,周红梅!这两个,是你大侄子周强,小侄子周明!”
周强憨厚地笑了笑,周明则礼貌地喊了声:“小姑。”
何雨水脸上的那点因回家而泛起的浅笑,瞬间凝固了。
她目光从周红梅略显局促的脸上,滑到两个孩子身上,最后定格在何雨柱兴奋的表情上。
过去哥哥常年无度接济秦淮茹一家的怨气,此刻混杂着新的不满与失望,几乎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
她冷冷地扫了周红梅母子三人一眼,语气冰冷:“哥,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刚送走一个吸血的,又弄来一家子?”
这话尖刻至极,周红梅的脸霎时白了,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随即勃然大怒,脸色一沉,斥道:“何雨水,你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嫂子!我们是一家人!”
“嫂子?”何雨水脖子一梗,倔强地迎着何雨柱的怒火,眼圈却红了,声音里带着委屈,
“一家人?哥,你问过我吗?这个家,还有我的位置吗?”她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周红梅见兄妹俩剑拔弩张,连忙上前打圆场,声音都带着点小心翼翼:“雨水,你别怪你哥,是我们……是我们娘仨给你哥添麻烦了。”
她试图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却显得有些勉强。
何雨水看着周红梅这副温良贤淑的模样,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只觉得虚伪。
她冷哼一声,扭头就冲进了自己那小屋,“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甩上,震得窗棂都嗡嗡作响。
屋里的气氛霎时僵住,喜气荡然无存。
何雨柱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拿自己这妹妹没办法。
周明心中暗叹,这何雨水果然如原著般,对何雨柱的怨气不小,连带着对新嫂子也充满了敌意。
看来,这个家庭的磨合,还有一段路要走。
何雨水回来后,她对自己房间那扇门,看得比什么都紧,轻易不踏出来。
即便到了饭点,也是何雨柱三催西请才慢吞吞出来,往桌前一坐,全程板着脸,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着碗里的饭。
偶尔,她会冷不丁冒出一句:“今天的菜太咸了。”
或者在周红梅想帮她整理散落在桌上的书本时,头也不抬地甩出一句:“不用你管。”语气生硬得能砸出冰碴子。
何雨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心疼媳妇受委屈,也恼妹妹不懂事。
几次想找何雨水好好谈谈,都被她用学习忙,没空或者干脆沉默来打发。
他只能背地里拉着周红梅的手,叹气道:“媳妇儿,雨水这丫头就是这臭脾气,你多担待点,她以前被秦淮茹那边气着了,心里有疙瘩。”
周红梅只是摇摇头,轻声说:“我知道,她年纪小,又是突然……我没事的。”
她默默承受着何雨水的冷遇,甚至可以说是刁难。
她能理解一个从小被哥哥宠着,突然发现家里多了几个外人的年轻女孩那种强烈的抵触情绪。
她没抱怨什么,反而更细心地观察着何雨水。
周红梅见何雨水晚上学习到很晚,屋里那盏旧煤油灯光线昏黄,跳动得厉害,便悄悄跟何雨柱提了。
第二天,何雨柱就从厂里淘换回一个亮堂不少的玻璃灯罩给换上了。
做菜时,她也留了心,记下何雨水不爱吃葱姜蒜,每次都会单独给她拨出来一小份。
何雨水起初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这是周红梅在收买人心,故意做给哥哥看的。
这天夜里,何雨水突然发起高烧,浑身滚烫,头痛欲裂。
何雨柱恰好因为厂里有急事加班,还没回来。
周红梅被何雨水压抑的呻吟惊醒,一摸她的额头,滚烫!
急得不行,立刻用冷毛巾给她敷额头,又一口一口地喂她喝温开水。
周红梅守了何雨水大半夜,不停地换毛巾,探她的额温。
见她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念叨着冷,便将自己的被子也拿过来盖在她身上,自己则披着件旧棉袄守在床边,时不时探探她的鼻息。
何雨水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和手心,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那份焦急和关切是如此真实。
她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幼时生病,母亲也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泪水不知不觉从她眼角滑落。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何雨水烧退了一些,费力地睁开眼,便看到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周红梅,头发有些散乱,眼下是浓浓的乌青。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尚有余温的白粥,旁边还有一碗颜色奇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草药汤。
这时,何雨柱也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回来,见妹妹醒了,一脸担忧地凑上前:“雨水,你怎么样了?”
何雨水看着周红梅疲惫的神色,又看看那碗草药汤。
周红梅被何雨柱的声音惊醒,一抬头见何雨水睁着眼看着自己,连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脸上露出欣喜:“雨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何雨水嘴唇动了动,目光复杂地看着周红梅,第一次没有冷言冷语,而是声音沙哑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说:“嫂子……谢谢你。我……好多了。”
这一声嫂子,让周红梅和何雨柱都愣住了。
周红梅反应过来,眼圈霎时就红了,连连摆手:“不客气,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
何雨柱咧着嘴,笑得眼角都起了褶子,连声说:“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此后,何雨水对周红梅的态度明显好转,虽然还有些不自在,但不再刻意刁难和冷漠。
她会主动和周红梅说几句话,吃饭时也不再挑剔,甚至在周红梅忙不过来时,会默默地搭把手,帮着择菜或者扫地。
周明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叮!家庭成员“何雨水”对“周红梅”好感度提升至55(认可接纳,亲情萌芽)。
家庭和睦度显著提升,宿主获得能量点+30,【家庭祝福光环(初级)】效果微弱增强。】
周明微微一笑,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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