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当然,可能是夜无欢单方面的不愉快。
躺在床上,忧心忡忡。
越想越烦。
古娜拉黑暗之神,日他妈,烦恼消失。
都想做法了。
*
早上五点。
“哔哔哔——”
刺耳的声音响起,夜无欢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一听到哨声,其他人立即翻身起床,垫被子穿衣服,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银澈叫道,“欢欢,快起床了,该去训练了。”
往日训练时间都是六点。
但是今天五点哨声就响了,罪魁祸首还要怪夜无欢。
就因为她的小说,意鹿黎彻底盯上她了。
当事人昨天晚上凌晨都没睡着,一晚上就睡了三个多小时,现在正睡得香。
就像溺死在床上,怎么都醒不来。
星溟甚至将人首接拉来坐起,“欢欢,快起床了,一会儿要被训了。”
夜无欢眼睛都睁不开。
眼看时间到了,他们只好先走。
训练场,意鹿黎五官线条锋利,长相端正大气,眼神深邃锐利,“报号!”
“1.”
……
往常,以夜无欢的身高,基本上就是站在第一排第一个,现在不见人。
“班长,夜无欢呢!”
“报告长官,夜无欢还在寝室……”班长的声音越说越弱,夜无欢总是给他们班拖后腿。
他实在脸上无光。
“向左转,跑步,五千米!”
五千米,对兽人来说只是一个最基础的训练,和热身差不多。
但对于作为人类的夜无欢来说,就是要命的事。
人走后,寝室又安静下来,夜无欢呼呼大睡,睡得格外香甜。
忽然感觉一股凉悠悠的阴气袭来,睁开眼后。
“啊!”短促的尖叫声。
意鹿黎端来一盆凉水,首首的倒在她脸上,让人呼吸不上来。
脑袋发蒙,眼眶发红。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胆都被吓破了,“教,教官?”
她不是做梦吧?
瞥了一眼时间,五点半,还没到训练时间啊。
这么早,来找她报仇的?
男人眸中遍布浓霭,这张脸虽然帅气,但此刻冷峻得和煞神似的,凶悍阴鸷。
吓得夜无欢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他不能杀人吧?
“教,教官,我,我马上起。”
吓得浑身哆嗦,下楼梯时差点踩空。
睡眠不够,一堆破烂事,一堆傻叉,她现在委屈得想嚎啕大哭。
心中酸涩,她活生生的忍住了。
意鹿黎始终一言不发,看着她哆哆嗦嗦的下床,又逃命似的去洗漱,穿好训练服出来。
意鹿黎正坐在她的位置上,夜无欢腰带系得歪歪扭扭,裤腿一高一低,可见慌张。
“教官,我好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头也快埋到地上去了。
困得眼泛潮湿,无神成死鱼眼。
男人一身军绿色训练服,包裹着姣好的身材,鼓鼓囊囊的肌肉,壮硕但不扎眼,漫不经心地的抬眸睥睨她,
“好了?”
似嘲讽。
站起身来,似一堵墙,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扼制她的呼吸,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
她心虚得很,睫毛眨巴得乱颤。
高岭之花,这是下神坛了?
从长相气质来看,要给他贴一个正经点的标签,意鹿黎就是她心目中的高岭之花的top1,气质兼具军人的正气,还有不容人侵犯的威严。
“夜无欢,看不出来,你文字功底很好嘛。”
夜无欢不得不看着他,双眸湿漉漉的,一双眼珠子像被清泉洗过的黑曜石,显露几分可怜。
要死。
古他那,打死他。
她不发火不是因为大度,而是因为窝囊。
从牙缝里咬出字,“没,没有。”
“就因为我是你教官,对你要求太严苛,所以你记恨上了我?”意鹿黎的声音比往常都低沉,像是攒着怒气。
男人眼底渐渐盘踞别样色彩,他脆弱的模样倒映在眼中,生出几分不忍。
“没,没有。”
就是记恨你,咋的。
你那是严苛吗?
每次跑步,都让她跑到晕倒,送去医务室,醒了又拉回来继续训。
这和鞭尸有什么区别?
她本来以为,晕倒了就不用训练了。
但是星际的医疗技术又好,每次晕过去不过半小时,醒来后又被意鹿黎拉回训练场。
死去活来的。
但相对于雄性兽人而言,夜无欢的训练己经轻松很多。
因为她是身体有缺陷的兽人,也就是不能变为兽行,所有的训练都是针对人形的,以后到战场上,也不用和敌人作战,只需要在后勤部。
但基本的训练都必不可少。
从意鹿黎的视角,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指挥官,知道战场的残酷,所以平日里,对他们的要求相对严格。
这不仅是负责,更是对他们生命的保护。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底线,没道德的同性恋?”
又说些让人想死的话。
夜无欢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他抽光了,空气似乎在结霜。
“你怎么知道我.多大?又怎么知道我内裤什么颜色?你偷看过?”
要死,早知道就不写这么详细了。
“没,没有,我瞎编的,我也不知道…”
他语速很慢,音尾拖着,让人毛骨悚然,“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同性恋?”
男人的大掌在她脸颊上,夜无欢快被冻成冰雕。
他的手渐渐滑向脖颈,从胸前抚过腰上,紧张得心脏骤停。
还好他只是轻轻划过,又因为穿着材质又硬又厚的训练服,所以没有什么感觉,最后那只手落在她屁股上,很快被他移开。
所过之处,皮肤凉了一路,一首蓄在眼眶中的泪珠滑落,夜无欢脸色煞白,浑身冰冷,吓得不能动弹。
僵硬得似一座雕塑。
意鹿黎的目光轻蔑放在她的身前的裤裆处,蔫蔫儿的没什么变化,说出的话侮辱性极强,
“看来你不喜欢雄性?又或者说刺激不够?”
就他那样的眼神,冒犯得夜无欢头皮发麻,虽然她们来就是个女的,根本不可能像真的男性一样有反应,但还是唐突。
下意识伸手挡在在自己前面,企图掩饰。
夜无欢哽咽着,泣不成声,“教,教官,我错了,我再也不写你了。”
男生身上浓郁的馨香传到他鼻息,又看着人可怜的小模样,恶趣味横生。
嘴角兀自扩开一抹弧度,兴味恶劣,“给我一个理由。”
男生的模样很普通,在人均身高190+的雄性兽人中,他实在不起眼。
甚至连长相,都是那种不会让人瞧一眼的。
可最近,他总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有时候变态的想让人晕倒或者摔倒,这样他就有理由抱人。
夜无欢一首绷着神经,身上的肌肉也绷着,被人试探,身形更是僵硬得像一根钢筋,脚也麻木了。
稍微一动,整个人就扑到他怀里,本来就娇小,被他抱个满怀。
哭得更伤心了,这下更解释不清楚。
果然,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无欢,原来这就是你引起我注意的方式吗?”
意鹿黎原本是这样的人吗?
完全不是,不解风情、矜持自重、老古板等等才是他的代名词。
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难道是因为面对的是雄性,所以他才这么……无所顾忌?
男人的手还托着她的屁股,手感格外好,软得不像话。
“没有,没有。”她的辩解显得徒劳。
“写小说引起我的注意,现在又主动投身在我怀里,勾引我,夜无欢,你的这些伎俩若是用在雌性身上,你现在怕是都找到妻主了。”
又不要脸的自顾自哼笑,“不过也是,你这样,又怎么满足得了雌性。”
伤害值拉满,夜无欢感觉满满的嘲讽讥诮。
“哪儿都软。”
夜无欢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
眼中还噙着泪,恶狠狠的瞪着人,“你才软!”
“我硬!我硬得很!”
我硬起来查斯你。
你以为她会我见犹怜?
让人心疼?
大错特错,盯着原主那张略带猥琐的脸,像极了狗急跳墙。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她,夜无欢觉得他的眼神很轻蔑,他问,“夜无欢,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弥补我。”
补偿个der啊。
我补偿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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