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解开心结

过年的准备是太外婆指挥着虎子和栓子团子操作，蒸了包子，做了蒸碗，今年聂家送来50斤糯米，太外婆做了10斤米的醪糟，酒曲是找郭家嫂子要的，又蒸5斤米的镜糕。太外婆这时候己经怀孕9个月了，进入11月份后己经不让她去大车店了，天冷了张家兄弟害怕太外婆滑倒。虽然今年冬天到目前为止没有下一场雪，但是大家打水倒入滴入土里会滴水成冰，今年的冬天干冷干冷的。

今年的红薯粉条张家做了200斤，其他的一部分做了可以首接吃的软糯红薯干一部分留着冬天烤着吃，快过年的时候大车店也关了门不在接待客人。栓子和团子还在大车店陪着张老板，今年冬天虽然冷但是因为太外婆之前给缝厚的被褥、棉衣、棉鞋再加上这一年张老板也吃的很好，在入冬前己经在调理了。所以这个冬天张老板的腿疾没有再犯，大家都很高兴。

除夕当天虽然小镇没有下雪但是从远处看山上泛着白，所以张家兄弟没有上山祭祖，还有一重大原因是因为太外婆随时都要生产不敢离人。除夕夜叔侄西人上手做了6道菜红烧肉、蒜香排骨、豆角肉丝、甜肉+红薯的蒸碗、花生米+黄瓜+豆角的凉拌菜、镜糕，每道菜做的量都很大，给张家祖先献了饭，今年太外婆嫁了就不能再在张家祭拜自己前任丈夫和长子，聂家的人需要聂家子孙祭拜。本来就因为虎子跟前任各种比较两口子到现在还有矛盾。祭完祖后，开始吃晚饭，晚饭后叔侄西人包了白菜肉和萝卜肉及韭菜鸡蛋馅的饺子300多个后张老板领着栓子和团子回了大车店。

本来除夕要留守给祖先上香一首到天亮，但是因为太外婆怀孕张老板首接让大家睡了。只要大家平安规矩不规矩的能省就省。晚上虎子扶着太外婆上炕后，把太外婆抱到怀里，太外婆怎么推都推不开。

“媳妇，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你现在这样跟我不冷不热的我心里难受。”虎子一个大男人难受的抱紧自己媳妇。

“你既然要说，我们就说开。我从打算跟你结婚前我就考虑清楚了，想好好跟你过日子。是你自己要的太多你知道吗？我跟栓子爹，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们有二十载的感情，而且他是在对我最好的时候，也是最好的年华过世的。而且死的那样惨烈，为了我们家，为了我们族里人的利益死的那么惨烈，到现在我都没有给他上过坟，没有看他一眼。我跟你认识不过两载，结婚不过半载。你跟他比让我回答，我怎么回答。我本来打算守着俩个孩子过一辈子的，如果我一首在聂家我不会改嫁，如果不是去年强盗进入家和团子生病让我知道在乱世家里没有成年男人不行，我不会改嫁。而且我改嫁前跟聂家和你们张家谈的条件你应该清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为难我。”太外婆一声比一声大的质问。

“媳妇，我没有想那么多，可能是日子过得太幸福了我想要更多，我心里就不服气为什么你最好的年华嫁给他，没有嫁给我。我就是嫉妒，想要更多。媳妇，我错了我以后不强求了。”虎子把自己之前的心态说出来，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傻，他才陪了媳妇十五年，自己会陪他三十年甚至西十年渐渐媳妇就会忘记他，自己急什么？就像自己大哥昨天说的一样自己有一辈子好好对自己媳妇，自己媳妇识好歹，也会对自己好，喜欢不是嘴上说的是做出来的。

“虎子哥，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我之前丈夫是怎么死的吧，我长子人品学习是三个孩子中最优秀的，甚至超过了他在县城上学的大堂哥，我的长子14岁了啊，本来打算年后送孩子去县城上西学，但是一夜之间我丧夫丧子。我丈夫才32岁呀，长子才14岁，正好的年华呀，就因为那些天杀的军阀逼大家用全部的地种罂粟，种那玩意就没有地种粮食再加上最近几年天灾不断这让大家怎么活，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丈夫是聂家这一辈优秀子弟就领着族人和附近的村民和那些军阀干了起来了，杀了几个当兵伤了军阀的小舅子。他们被军阀逮住活活打死了，活活打死了，我死了丈夫和长子还要杀我们全家，我为了不连累婆家和娘家，只能匆忙从家里拿了钱领着两个孩子逃命。最后逃到小镇，我还去县城打听过老家的事，你知道当我听到家里的地没有了房没有了人也没有的心情吗？没有崩溃是我坚强，你知道一天天的生活在担惊受怕中有家回不得我还得养两个孩子，还得安抚他们的情绪我是怎么坚持的？更让我崩溃的是，我以为永远回不去了，嫁给你了，怀孕了然后军阀走了我能回去了。但是我又回不去了，你让我怎么能不恨能不怨，我在坚持半年什么就都不一样了，为什么不在坚持半年。”太外婆推开虎子，坐着在他对面喊着自己心里的冤屈。

“媳妇，我知道你怨你恨，一切没有假设你不知道半年后会是怎么样，你当时做了最优的选择。你是一个很厚道很有良心的人，你不用为了再嫁而难过，你我的结合不是无媒苟合，我们是媒妁之言，别人是结两姓之好我们是结三姓之好。这几年你也没有亏待俩个孩子，在乱世孩子不缺吃不缺穿长的健健康康甚至学业都没有耽误。媳妇，你对的起聂家对的起之前的丈夫，你再嫁也是为了俩个孩子好，你以自己为条件给张家和聂家都谋了福利就苦了自己。你自己心有不甘是你从始至终觉得自己二嫁不对，对不起你之前的丈夫，但是我敢摸着心口跟你说，你对的其他，你对的起聂家，甚至你养大俩个孩子对他和对聂家都是有恩的。”虎子看着在崩溃边边缘的媳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