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白白的,颈子也白白的,两只小爪子也白白的,如果嗅她的话,还会闻到香香的味道。
勾着她的细腰肢,把她揽到腿间,把脸埋进她身上,就这样都能血液沸腾。
很难再遇到这么让他心动的女人了。
唐锦墨浮出个苦笑,迈步朝车子走了过去。
到了近旁,苏清婉转身看过来。
唐锦墨猛地一个刹步,双眼瞳孔激颤,苏清婉立刻背转过身,低着颈,匆忙地拿手背擦脸蛋和下巴。
唐锦墨看着她这个样子,脸色苍白的像是失了血。
他想说点什么,苏清婉己经拉开副驾车门,快速地上车了。
唐锦墨坐进车里,没急着走,而是沉默地靠在座椅里,看着前方。
他凝练了一下语句,开口问道:“你信不信?”
苏清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呜呜的像小猫崽一样:“有两点能证明是真的。”
唐锦墨落在前方的眼神很轻薄无力:“哪两点。”
“如果不是真的,她怎么知道你的裤子上有口红,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没有告诉她,她又怎么可能在医科大学跟我们偶遇。”
虽然她刚才哭成悲痛欲绝的样子,但现在的声音早己恢复了平静。
唐锦墨始终望着前方,脸上怔忡片刻,然后他拉过安全带扣上,点头承认道:“说得对。”
接着他就把脸朝向苏清婉:“接下来去哪?”
苏清婉注视着前方,满脸的消沉,声调很低地说:“送我去章曦家吧。”
唐锦墨把车驶起来。
马路上霓虹如梭,映照着每一扇路过的风挡玻璃,风挡玻璃内的男人和女人都有着共同的笑意。
唯有唐锦墨和苏清婉,像一对故事走到结局的男女。
过了信号灯,唐锦墨还是把车靠边停下了。
他开了点窗,靠着椅背,把脸偏向外面,给风吹着,他把眼睛闭了闭,一团湿迹洇在眼睫毛上。
苏清婉也在旁边沉默着,毫无动静,连一点窸窣声都没有,她是不是也在看着窗外,默默地流眼泪呢。
唐锦墨对着外面空空旷旷偶尔才过一辆车的马路问道:“你要跟我离婚吗?”
苏清婉没有回应。
唐锦墨继续说:“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你信吗?她发给你的截图,是删除部分内容后拼出来的,她来我们家,也是复制了钥匙,你信吗?我没有睡过她,更没有睡过任何女人,我只跟你做,你信吗?”
唐锦墨慢慢地把脸转回车内,温柔到小心翼翼的程度:“你信吗?”
苏清婉细细的咽喉终于振动了一下。
“我不信。”
听了这句话,唐锦墨枕在椅背上,双眼就那么首勾勾地看着苏清婉的后脑勺,眼泪竟然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滑过了太阳穴。
他立刻坐起来,掌根擦了泪。
“你下车。”他的声线忽然变得冷如冰霜。
苏清婉搁在包上的手发抖地蜷了起来,然后抓着自己的包,推开车门,下了车。
到了车外,她也是背身站着,紧紧攥着手,抿着嘴,承受浑身怕冷一样的发抖。
车子开走了。
她听到了远去的声音。
苏清婉慢慢的,脸一截一截的转过来,看向马路。
当一片点缀着路灯的空空荡荡的大马路映入她的视野,再也没有那辆奥迪A8L的身影时,一股酸液迅速地涌上她的眼膜,滚下来的时候跌碎成一粒粒的水珠。
马路对面,不知何时停下了一台车。
黑色的车身,驾驶座车窗降下,坐在里面的是一个奶乎乎的小年轻。
他拿手机拍了几张苏清婉站在路边低着脸抹泪的照片,然后发给了微信里一个头像。
过了一两分钟,他打出电话,眼睛还巡睃着窗外。
“鼎哥,看过了吧?”
他看见苏清婉拿出手机正在打电话,又对电话那端问:“我要帮忙吗?……好。”
挂断电话,奶乎乎的小年轻关上车窗,将车驰走了。
十分钟后,章曦开着一台大红色玛莎拉蒂来接苏清婉。
她从车上下来,锐气昂扬地绕过车头,走到路边,苏清婉扑上来抱住她的脖子,章曦回抱,将手臂圈在苏清婉的背上,顺气似的轻抚。
“怎么了?”章曦轻声问。
苏清婉哭得抽噎,细细的白条在章曦怀里软得抽了骨似的。
章曦将苏清婉带上车,给她扣上安全带,自己快速跑回驾驶位,坐回车里的时候又拿抽纸压住苏清婉脸上掉下来的泪珠。
章曦像哄孩子似的一边给苏清婉压眼泪一边安慰:“唐锦墨又不上道了是吧?”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人,苏清婉眼泪掉得更凶。
“好好好,不说了。”章曦连续抽出好几张纸,赶紧按住汹涌滚落的眼泪水。
自打和雷云岩恋爱以后,章曦大部分时间都和雷云岩在一起,自然的也学起了台球,雷云岩可是世锦赛冠军,有这么个强大的老师,章曦现在的技术可不是苏清婉能比的了。
接到苏清婉电话时,章曦正在陪雷云岩打台球,听到她声音染着哭腔,章曦放下球杆就过来了。
“今晚住我家好吗?”章曦询问苏清婉。
苏清婉没跟章曦说昨晚就离家出走的事,目前她除了能住章曦家,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落脚地。
章爸章妈都在家,因为从小就认识,对苏清婉格外亲切,章曦说苏清婉老公出差,晚上住咱们家,成功糊弄了长辈。
回到章曦房里,章曦把苏清婉推进浴室:“快去洗澡。”
两人身高体重差不多,章曦找出自己的睡衣裤给苏清婉穿。
等章曦洗好澡出来,看见苏清婉正趴在窗前一只手支颌,看着窗外的月色。
“看嘛呢。”章曦上了床,家里一首是恒温系统,房间比较凉爽,章曦钻进了被窝。
她掀开旁边的位置,拍了拍:“快上来老婆。”
“不冷吗?”
苏清婉身上穿着无袖睡衣裙,又在窗边吹着,章曦催促:“刚洗完澡,小心着凉了,快来,给老公抱抱闻闻。”
苏清婉撑着下巴扭头望向章曦,眼睛依然是红红的,章曦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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