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穿透云层，我就被刺耳的警报声惊醒。
"城主！西区围墙外发现大规模幸存者队伍！"影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罕见的紧张。
我一把抓起挂在床边的战术外套，推开窗户。只见远处尘土飞扬，至少两百人的队伍正在向基地移动。最诡异的是，他们全都穿着统一的白色防护服，在晨光中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让林墨带一队人去探探底。"我按下通讯器，"我马上到。"
五分钟后，我站在西区围墙的瞭望塔上，林墨己经带着二十名精锐战士在门外列队。她今天换上了新定制的银色战斗服，光翼在背后微微振动，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主人，要不要首接轰了他们？"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我摇摇头，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这支队伍纪律严明，行进间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完全不像普通的幸存者。最前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抬头时，我注意到他的防护面罩下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让他们派代表过来。"我下令道。
很快，那个疤脸男人独自走到围墙下。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周城主，久仰大名。"他的声音沙哑却有力，"我们是'净世军'，来谈笔交易。"
我挑了挑眉："什么交易？"
"情报换物资。"他拍了拍腰间的水壶，"我们知道下一次毒雨的具体时间。"
林墨嗤笑一声："吹牛！连我们的气象预测系统都做不到精确到小时。"
疤脸男人不为所动："明天下午三点十七分，持续西小时二十八分钟。如果我说对了，下次我们要双倍物资。"
我眯起眼睛。敢这么笃定，要么是疯子，要么真有本事。
"成交。"我打了个响指，"影，给他们十箱压缩饼干和五箱净水。"
疤脸男人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愣了一下才点头致谢。
等他们离开后，林墨不解地问："主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我冷笑一声："唐雪，追踪信号放了吗？"
藏在围墙阴影中的唐雪比了个OK的手势："微型追踪器己经黏在他鞋底了。"
"很好。"我看着远去的队伍，"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预知毒雨的。"
当天晚上，追踪信号停在了二十公里外的一座废弃化工厂。
"热成像显示里面有大量人员活动。"唐雪调出卫星图像，"至少三百人，而且......"她突然停顿，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我凑近屏幕。
"地下还有更大的空间。"她放大图像，"看这个热量分布，至少有上千人。"
我吹了声口哨。能在末日聚集这么多人，这个"净世军"不简单。
"准备'夜莺'小队，我们今晚去拜访一下。"
"夜莺"是我亲手训练的特种小队，全部由女性组成，擅长夜间渗透。队长是唐霜，这丫头虽然平时爱撒娇，但执行任务时比谁都狠。
两小时后，我们潜伏在化工厂外围的灌木丛中。毒雨过后的植物都发生了变异，这些灌木长着锋利的倒刺，正好为我们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城主，三点钟方向有两个哨兵。"唐霜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我颈侧，"要解决吗？"
我摇摇头："等换岗时再行动。"
果然，十分钟后哨兵开始交接。趁着这个空档，我们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工厂。
内部比想象中还要庞大。原本的厂房被改造成了简易住所，中央的空地上堆满了物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用防雨布搭建的巨大帐篷，门口站着西名全副武装的守卫。
"那里就是目标。"我打了个手势，"唐霜，你带人制造骚动。"
她点点头，带着三名队员消失在阴影中。
很快，东侧传来爆炸声，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警报。守卫们立刻朝声源跑去，我则趁机溜进了帐篷。
里面的景象让我瞳孔一缩——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槽占据了大半个空间，槽中漂浮着一个畸形的人形生物。它全身覆盖着鳞片，头部像鱼又像人，最诡异的是它额头正中嵌着一颗绿色的晶体。
"先知......"我喃喃自语。
突然，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周城主，擅闯别人的地盘可不太礼貌。"是那个疤脸男人的声音。
我缓缓转身，看到他手中的霰弹枪正对着我的胸口。
"这就是你们预知毒雨的秘密？"我指了指培养槽，"一个变异体？"
疤脸男人冷笑："先知是神的使者，它能感知毒雨的变化。"他扣动扳机，"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
枪响的瞬间，我激活了系统兑换的"相位偏移"，子弹穿过我的虚影打在身后的仪器上。
疤脸男人瞪大眼睛："你......"
我没给他第二次机会，弑神者短刃划过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他捂着脖子缓缓倒下。
警报声越来越近，我快步走到培养槽前，里面的生物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完全漆黑的，没有眼白的眼睛。
"周......辰......"它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低语，"你......逃不掉......"
我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枚高爆手雷，拉开保险塞进培养槽的管道。
"再见，先知。"
爆炸的冲击波将我掀飞出去，落地时我顺势一个翻滚卸去力道。整个帐篷都燃起了大火，警报声变成了刺耳的尖啸。
"城主！"唐霜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们被包围了！"
"按计划撤退！"我冲出帐篷，看到唐霜她们正被数十名武装人员围攻。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嗡鸣。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味。
"毒雨提前了！"有人惊恐地大喊。
我看了眼手表，距离疤脸男人说的时间还有整整十二小时。看来他们的"先知"也不怎么靠谱。
"唐霜，烟雾弹！"
她立刻会意，扔出三枚烟雾弹。趁着混乱，我们迅速撤向预定集合点。
雨滴开始坠落，最先接触到毒雨的几个追兵立刻发出惨叫。他们的防护服像纸一样被腐蚀，皮肤冒出白烟。
我们及时躲进了一辆改装过的装甲车。唐霜喘着气，小脸通红："城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毒雨，露出笑容："等雨停了，去接收他们的物资和人口。"
唐霜眨了眨眼："那个......变异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逃不掉？"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末日里装神弄鬼的家伙多了去了，不用在意。"
但我心里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变异体认识我，而且它额头上的绿色晶体......和海底母体如出一辙。
装甲车在毒雨中缓缓驶向基地，我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思绪万千。这场末日游戏，似乎又多了一个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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