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高悬时,整个庄园陷入了沉睡。
七海砂换上科迪莉亚生前喜欢的黑色蕾丝礼服,她无声无息地潜入礼人的房间,他正沉睡在血月的虚弱中。
她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鲜血滴落在他嘴唇上,礼人抓住她的手开始吸吮。
白雾弥漫的意识海中,一座水晶棺静静悬浮。
棺中沉睡的女人美得近乎妖异,紫发如瀑,红唇似血。
“嗨,科迪莉亚”七海砂推开棺盖,轻声呼唤。
女人的睫毛颤动,悠然睁眼,是一双清绿但充满欲望的眼睛。
与此同时,礼人因鲜血的刺激,獠牙越发深入她的肌肤。
疼痛如电流窜过神经,七海砂咬牙抽出注射器扎进他的脖颈。
礼人的瞳孔骤缩,随即软倒在地上。
“下口没轻没重的。”她甩了甩发麻的手腕。
喝完解药,她去酒窖开了瓶年代久远的香槟。
演戏,自然要演全套。
毕竟,今晚可是科迪利亚归来的庆典。
里希特大概己经感受到她的气息,不久便到。
唯一想要复活魔王之女的人必须死。
里希特来得比她预想中要更快。
当七海砂坐在软椅上,优雅的饮用香槟时,男人的身影逆着月光走来,眼底翻涌着病态的狂热。
“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他单膝跪地,虔诚地捧起七海砂的手,冰冷的唇贴上她的指尖。
恶心,回头她肯定要好好洗洗。
七海砂强忍抽回手的冲动,嘴角勾起抹妩媚的笑意:“好久不见,里希特。”
她递过酒杯“先陪我喝一杯。”
“科迪莉亚……嫂嫂”他低笑着,故意咬重那个禁忌的称呼。
七海砂的指尖轻点他的唇,嗓音慵懒妩媚:“故意用那种称呼,你依旧这般惹人怜爱。”
香槟杯相碰的清脆声中,她顺势坐进他怀里,指尖缠绕着他墨绿的发丝,感受着他逐渐急促的呼吸。
就在他沉迷的刹那,注射器精准刺入颈侧。
秉持着不给敌人任何翻身的机会,她掏出银匕首在心脏处补刀。
银匕首贯穿心脏,里希特的身体迅速干瘪,化作一具枯朽的干尸。
“卡尔海因茨的弟弟,不过如此,跟家主是没法比。”
七海砂摘下绿色美瞳丢进壁炉,火焰瞬间吞噬了那虚假的瞳色。
接下来,只剩那件染血的礼服了,毁掉它就可以离开逆卷家。
从此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复活科迪莉亚,心脏只属于她。
七海砂举着烛台来到三楼禁地,推开密室大门时,带血的衣服悬挂在中央。
“拜,科迪莉亚。”
礼服瞬间被烛台的火焰吞噬。
自从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全身心的愉悦。
“你在做什么?”火光中,身后传来冰冷的质问。
七海砂浑身一颤,转身时己经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怜,怜司?我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帮帮我……”
她狠狠掐了下大腿,泪珠瞬间从眼角滚落。
怜司眉头紧锁,但终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远离熊熊烈火。
很明显她的一番表演让逆卷怜司放下了戒备。
注射剂只剩最后一支,七海砂原本想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但不解决怜司她就没法离开。
忙活一天,血月日快要结束了。
七海砂咬咬牙,还是偷袭了怜司:“抱歉,我想远离吸血鬼的世界,找回我平静的生活。”
要拖一个183的成年男属实费力,七海砂气喘吁吁地拖着他高大的身躯艰难前行。
虽然过程有些辣眼睛,好在最后还是将他放在安全的地方。
无法想象怜司被人拎着一只腿的样子,要是被他发现,七海砂肯定会死得很惨。
或者等逆卷家的人发现,她肯定会被江湖追杀。
想到这里七海砂打了个冷颤,抓紧时间换身干净利落的衣服,迅速打包行李。
临走前顺手摸走礼人的黑卡。
没办法,在外面没钱活不下去。
她看了眼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礼人,良心发现般给他盖了条毯子。
“借你卡用用,虽然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不大愉快,现在勉强也能算半个朋友吧。”
夜色中,黑衣少女拎着小包悄悄离开了庄园,实则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蹬着自行车。
高桥木蹲在里希特的尸体旁,翻找无果后遗憾叹息:“果然没带在身上啊……”
幽灵状的里希特怨恨地来到他面前:“原来是你在暗中帮她,为什么?协助我当上血族王,杀掉卡尔海因茨就能替你狐族报仇。”
高桥木轻笑:“协助你?一个连兄长都杀,甚至沾染嫂嫂的疯子,也配谈合作?里希特,我不信任你。”
更何况,柔弱的人类少女才能让事情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可惜我死后,你再也拿不到想要东西。”
高桥木指尖燃起狐火,将里希特的残魂烧得灰飞烟灭。
“活人,总比死人有用。”
第一个醒过来的是奏人,面对黑暗且安静的环境让他疯狂尖叫,奈何手脚被束缚住导致他不能传送。
逆卷修发现不对劲后去找了怜司,推开房门就看见他以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
看来有人趁血月日干坏事了。
他拿出手机拍下怜司西仰八叉的狼狈模样,才慢悠悠把人摇醒。
“喂,怜司,醒醒。”
“可恶的低等人类”怜司捂着刺痛的太阳穴,脸色阴沉。
礼人被昴踹醒时正睡得香甜,还在梦里嘟囔:“小猫咪,别闹~”
“蠢货,快点起来啊!”
气得逆卷昴差点拆了他的卧室。
会客厅里,五兄弟面色各异。
桌上留了张字条:奏人在蜡像馆杂物间,记得给他点糖吃。
逆卷昴翻遍庄园也没找到七海砂的痕迹。
礼人难得脸上没有嬉笑,他顿了顿开口:“我去把奏人找回来。”
“居然被卑劣的低等人类算计,实在丢脸”怜司不断轻揉发痛的头,另一只手的指节捏得发白。
逆卷修沉默地望向窗外,逆卷昴抱臂不语。
他们本该愤怒,可心底某处却空落落的,像是被硬生生剜走一块。
唯有奏人抱着破烂的泰迪玩偶蹲在沙发后面开始发疯。
“我要把她做成蜡像!啊啊啊啊啊啊啊,泰迪,她逃不掉的,呵呵………”
与此同时,正蹬着自行车的七海砂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自行车差点拐进沟里。
“谁在骂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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