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河畔的深秋,寒风裹挟着血腥气掠过营地。伤员们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与远处传来的清军炮火轰鸣交织,构成了一幅令人揪心的悲惨图景。李伯庸跪在满地血污的营帐中,枯瘦的手指颤抖着为伤员号脉,药箱里陈旧的银针在昏暗光线下泛着锈迹。阿朵蹲在一旁,正用撕开的粗麻布为伤员擦拭伤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用这个。”石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掌心托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瓶中淡金色的液体在黯淡的光线里泛着神秘的光泽,折射出奇异的光晕。李伯庸抬头时,老花镜几乎滑到鼻尖,浑浊的眼中闪过震惊:“这琉璃瓶... 还有这药?”
“是能消炎的神药。” 石虎压低声音,瞥见周围亲卫们好奇的目光,“李郎中,劳烦您按古法配些温养气血的汤药,与这药同服。” 他将抗生素交给阿朵时,故意让戒指在烛光下闪过微光,引得几个年轻亲卫窃窃私语。
李伯庸盯着玻璃瓶,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瓶身,突然想起招贤那日在聚贤厅看到的纳米粉:“莫非... 这也是天父的恩赐?” 他推了推老花镜,迅速接过药瓶,从陈旧的药箱里翻出几味草药,一边调配一边念叨:“黄芪补气,当归养血,再配上这神药...”
阿朵看着李伯庸专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李郎中,这几味药搭配真的没问题吗?” 老郎中头也不抬,自信地笑道:“丫头,老夫行医西十载,这点把握还是有的。不过这神药... 真是闻所未闻。”
当阿朵将药液注射进伤员体内,原本高热昏迷、呓语不断的汉子,呼吸逐渐平稳,滚烫的额头也开始有了凉意。孙郎中拄着拐杖挤到前排,浑浊的瞳孔映着伤员好转的面色,颤巍巍地抓住石虎的手臂:“石首领,这到底是何方神药?能否让老夫仔细瞧瞧?”
石虎笑着拍了拍孙郎中的手:“孙老,这药暂时还不能透露太多。不过以后有您老帮忙,咱们定能救更多人。” 老郎中激动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能参与此事,是老夫这辈子最痛快的事!”
围观的亲卫们纷纷议论起来,一个年轻亲卫挠着头说:“我就说跟着石首领有好日子过,这简首是神仙手段!” 另一个亲卫则凑到阿朵身边,小声问道:“阿朵姑娘,这药您是从哪弄来的?教教我们呗!”
石虎没有过多解释,立刻召集众人搭建简易医疗站。他刚喊出指令,周铁匠就带着徒弟们扛着工具赶来:“石首领,要打造啥器械尽管说,咱铁匠铺的手可快着呢!” 石虎笑着指了指图纸:“周师傅,就按这个样式打造木架,要结实耐用。”
陈修远抱着算盘和账本匆匆赶来,推了推眼镜说:“物资分配我来登记,保证分毫不差!” 李伯庸则带着几个年轻医者,将采集的草药摆在地上,一边分类一边给徒弟们讲解:“这味是止血的,那味是消炎的...”
当折叠式担架、消毒酒精、医用纱布整齐排列时,孙郎中抚摸着酒精瓶,满脸疑惑:“这能烧的水,真能消毒?” 石虎拿起棉球,蘸上酒精示范:“孙老,您看。伤口消毒后,愈合得更快,还不容易感染。” 老郎中凑近仔细观察,连连称奇:“妙啊!妙啊!老夫怎么就没想到!”
在救治伤员的间隙,石虎与阿朵带着李伯庸等人开展教学。他们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人体解剖图,孙郎中眯着眼凑近细看,突然拍腿惊呼:“原来这血管与经络走向如此吻合!石首领,您这学问从哪学来的?” 石虎笑着含糊过去:“偶然习得,还得多靠各位相助。”
当石虎演示骨折固定术时,年轻医者小王自告奋勇上前尝试,却因用力过猛让假人 “断肢” 脱落,惹得众人哄笑。小王涨红了脸,尴尬地挠头:“石首领,我... 我太紧张了。” 石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别慌,多练几次就好。当年我学的时候,比你还笨呢!”
某天深夜,当石虎再次进入戒指空间整理物资时,一个闪着蓝光的培养舱映入眼帘。舱体显示屏上 “青霉素培养舱” 的字样让他心跳加速,他立刻叫来李伯庸。老郎中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据,白胡子都在颤抖:“这... 这机器竟能‘生’出药来?”
“李郎中,需要您帮忙培育草药培养基。” 石虎指着培养舱说明,“古法发酵与现代培育结合,或许能事半功倍。” 李伯庸兴奋地搓着手:“有意思!有意思!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终于能开开眼界!”
两人连续三天三夜守在培养舱旁,李伯庸按照《齐民要术》的酿醋之法调配营养液,嘴里还不时念叨:“温度要适中,湿度要恰当...” 石虎则调整培养舱的温度参数,一边操作一边解释:“李老,您看这个数值,高了低了都不行。” 老郎中听得入神,时不时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第一支青霉素提取成功时,孙郎中举着试管手舞足蹈,差点打翻酒精灯。他拉着李伯庸的手,激动地说:“老李,咱们这是在做神仙的事啊!” 李伯庸也红了眼眶:“是啊,要是华佗在世,看到这场景,不知得多高兴!”
随着战地医院的建立,首例截肢手术成为严峻考验。感染的伤员小腿己经发黑,恶臭让靠近的人首皱眉头。李伯庸翻遍医书,在《华佗传》的残页上反复:“麻沸散的配方... 可惜失传己久。”
“我们可以改良。” 石虎取出笔记本,上面画满草药配比图,“用曼陀罗花、乌头等猛药,结合现代麻醉原理。” 他看向李伯庸和孙郎中,“两位老医者经验丰富,还得多靠你们把关。”
李伯庸和孙郎中对视一眼,齐声说道:“义不容辞!”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带着年轻医者在寨外空地上用兔子做实验。每当实验失败,李伯庸就会安慰大家:“别灰心,当年神农尝百草,也不是一次就成功的!”
当第七次调整配方后,兔子沉沉睡去,任人摆弄都毫无反应。孙郎中激动地抱住石虎:“成了!石了!成首领,您真是医道奇才!” 石虎笑着说:“是大家的功劳,缺一不可。”
手术当天,战地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石虎身着用清军白布改制的手术服,戴着橡胶手套,金属手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李伯庸负责调配麻沸散 2.0,一边搅拌一边念叨:“这次定能成!” 孙郎中则带领年轻医者准备止血草药,还不时给大家打气:“都打起精神,咱们见证历史的时候到了!”
当伤员喝下汤药逐渐失去知觉,石虎深吸一口气:“开始。” 手术室内,金属器械碰撞声与压抑的呼吸声交织。李伯庸手持止血钳的手微微发抖,石虎轻声说道:“李老,稳住,您行的!” 老郎中听到鼓励,眼神变得坚定:“好!”
当感染的肢体被成功截下,伤员仍安静沉睡,孙郎中激动得老泪纵横:“成了!华佗再世也不过如此!” 李伯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说:“咱们这是给老祖宗的医术开了新篇啊!”
术后,伤员存活率提升至 80% 的消息传遍营地。亲卫们看着焕然一新的医疗站,望着忙碌的医者们,眼中满是敬畏。李伯庸抚摸着培养舱的金属外壳,喃喃自语:“老夫行医一生,从未想过能与这么多人并肩救人。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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