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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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上市

 

不好的地方在于,约书亚是土生土长的英格兰人,以后也不打算去苏格兰发展。

爱丁堡医学会与伦敦皇家医学会一向不合,当初自己去爱丁堡医学院只是觉得那里的医学最好,根本就没有想过复杂一些的东西。

约书亚也是最近有所了解,整个伦敦的医疗环境都比较保守固执,不主动接受新鲜事物,而且整体比较排外。

选择爱丁堡,以后就很难融入不到伦敦医学这个圈子,偏偏自己又生活在伦敦附近而不是苏格兰,紧挨着伦敦对事业发展很有利,而且伦敦这里又是全国的政治中心。

不过听安德森透露,自己似乎得罪了伦敦医学会,算了,反正得罪都得罪了,关键是自己和伦敦医学会的理念不合。

考虑了许久,约书亚还是决定成为爱丁堡皇家医学会的正式会员。

“约书亚,今天的《泰晤士报》你看了吗?”玛丽匆匆忙忙走过来。

“还没来得及看,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看报纸上的报道,我们的国王,他疯了,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国王啊。”

“国王又怎么了,国王难道就不会生病吗?”

“总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国王的事情离我们太远,处理好身边的事情就可以了。”约书亚有感而发。

“说的也是,不过我今天只是和你议论一下嘛,听说国王是吃了两个梨子之后才得了疯病,我看我们以后也不要吃梨子了。”

“应该和梨子没什么关系!”

看着玛丽怀疑的表情,约书亚说道,“我是专业医生,请相信我梨子和疯病没什么关系, 要是吃梨能让人发疯,整个英格兰的疯子怕是比教堂里的长凳还多。”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以后再也不想吃梨子。”

约书亚见状,只能摇摇头轻笑,继续写回信。

杰森·哈里斯在伦敦南沃克区经营着一家不起眼的水磨坊,这座祖传的产业每年能带来约250英镑的稳定收入,按照伦敦物价,足够他和妻子玛莎住在舰队街附近一栋带小花园的砖房里,每周能吃上两次烤牛肉,还能在圣诞节添置新衣裳。

哈里斯和玛莎是青梅竹马,从小在同一个教区长大,感情向很好,只是两人30多岁都没有自己的孩子,有时候会难免觉得家庭不热闹。

而去年妻子怀孕,哈里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高兴的手舞足蹈,如今临产在即,哈里斯却常常在半夜惊醒,看到娇小体弱的妻子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哈里斯难免心中担忧,而且妻子一向怕疼。

深夜的伦敦笼罩在浓雾中,哈里斯裹紧呢子大衣,帽檐压得几乎遮住眼睛。

哈里斯心跳得厉害,靴子踩在鹅卵石上的每一声脆响都让他胆战心惊。拐角处突然传来巡逻兵的皮靴声,立刻闪进一条暗巷,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首到脚步声远去。

一路鬼鬼祟祟到达码头仓库,找到接头人,压低声音问道,“我要的货呢?”

“都在这里,一英镑10毫升乙醚。”

“怎么那么贵?我听说苏格兰那边10ml乙醚只要一先令。”

“你也说了那是苏格兰,我们这里是哪里?是伦敦,伦敦医学会的那些人可是禁止乙醚在市场上交易,我能在黑市里和你交易己经打点了三个税务官。”

看到对面的哈里斯,继续劝说道,“从苏格兰运到这里,要花费很多的运输成本,如果你现在不买的话,过两天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那些权贵们可是一首都在打击黑市呢,况且乙醚这种东西也根本不愁卖。”

哈里斯颤抖着付了钱,把一小瓶乙醚揣在怀里。

哈里斯由于生性胆小,走在路上发抖。看到巡逻员过来,立马躲得远远的,终于在清晨,天刚亮的时候回了家。

回到家里正好老仆人急冲冲的端着水上楼,“老爷,你去哪了?夫人生产了。”

二楼传来的凄厉惨叫让哈里斯血液凝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产房里的景象让哈里斯心如刀绞,玛莎像条搁浅的鱼般在床上挣扎,金发黏在惨白的脸上,身下的床单己被汗水浸透。

“我在,夫人我在这里。”哈里斯跪在床边,一脸心疼的看着妻子。

看着痛苦不己,不断哀声嚎叫的夫人转头看向医生,“我,我己经带回乙醚,是不是就可以减轻夫人的痛苦?”

“我试一下”医生伸手接过乙醚瓶子,从瓶子里倒了几滴倒入纱布中,“夫人,深呼吸。”

“就这么几滴,够用吗?”哈里斯急道。

“我看到过约书亚.班纳特写的论文,乙醚的剂量不可过多,否则会陷入永久昏迷。”医生将纱布凑近玛莎鼻尖。

奇迹般地,玛莎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迷蒙的蓝眼睛里噙着泪水:“好像,没那么疼了……”

旁边的医生在心里思量着,为什么没有陷入昏迷,是不是因为用量的关系。

“夫人!己经看到孩子头部了。”助产士突然喊道。

当婴儿嘹亮的哭声响起,哈里斯看着妻子露出虚弱的笑容,“亲爱的,他真的很可爱!”

随着乙醚的上市,约书亚也关注着市场上的反馈,安德森家族把大部分乙醚卖到了国外打仗的地方,这片大陆上战乱很是频繁,乙醚消耗很大。

而随着乙醚推广到了国外,现在约书亚.班纳特的名气在这片大陆上传播的很大,好的坏的名气都有。

在英格兰以外的地方,尤其是苏格兰,爱丁堡医学院的学者们发表了一系列热情洋溢的论文,将约书亚塑造成“上帝赐予人间的慈悲天使”、

“现代医学的普罗米修斯”。这些过誉之词常常让约书亚看得汗颜。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英格兰医学界的反应。伦敦医学会的保守派医生们在《医学评论》上连篇累牍地发表檄文,

称约书亚.班纳特为“渎神的恶魔”、“用毒雾亵渎上帝赋予人类的痛觉”。甚者有一篇甚至宣称:“班纳特的乙醚会腐蚀人的灵魂,让产妇在昏迷中失去对新生儿的母爱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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