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脸看他,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西哥……我手好像断了……"
曾国宇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着她咬破的唇,眼底却冷得骇人:"断了好。"
白芷呼吸一滞,本能地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扣住腰,猛地拖到身前。
"再敢胡思乱想——"他掌心顺着她腰线往下,突然掐住她大腿内侧最嫩的,力道狠得像是真要捏碎骨头,"腿也给你打断。"
白芷疼得浑身一颤,眼泪瞬间涌得更凶,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
曾国宇盯着她这副模样,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小幺儿,你记住——"他声音低哑,带着某种近乎残忍的温柔,"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这一身骨肉也都是我的。"
"我让你断,你就得断。"他欺近她,“我不要你了,你才能走!”
窗外风声骤紧,吹得雕花窗棂"咯吱"作响。
白芷在他掌下发抖,却在他低头咬住她肩膀的瞬间,忽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曾国宇动作一顿。
"西哥……"她贴着他耳畔,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疼……"
这一声,像是某种隐秘的投降。
曾国宇眸色骤深,掐着她腿的手忽然松了力道,转而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下去。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白芷闭着眼,指尖却悄悄攥紧了床单。
硬碰硬是碰不过他的,但示弱可以。
大年初二的徐公馆,朱漆大门上的铜环还挂着未化的霜。徐孝薇的汽车碾过青石板路,惊飞了檐下一排麻雀。
"大小姐回来了!"门房老赵刚要迎上去,就被徐孝薇铁青的脸色吓得噤了声。她裹着狐裘大步穿过回廊,腰间玉佩撞在铜扣上叮当作响,像极了主人此刻翻腾的心绪。
花厅里,徐润年正与三姨太逗弄刚满月的幼子。暖炉熏得满室如春,却在这道身影闯入时骤然降温。
"都出去。"徐孝薇的声音比檐下的冰棱还冷。
三姨太抱着孩子慌忙起身,几个庶出子女像受惊的鹌鹑般缩着脖子退出去。最后一个丫鬟带上门时,徐孝薇抓起茶盏砸在波斯地毯上,青瓷碎片溅到父亲锃亮的皮鞋边。
"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徐润年用烟杆拨开碎片,火星在翡翠烟嘴上明明灭灭,"我的贤婿呢?"
"父亲莫不是把我也当了棋子?"徐孝薇指尖掐进掌心。南京半年,她夜夜望着秦淮河的灯火,总想着丈夫书房里那盏为她留的灯。可归家那日,却撞见他抱着白芷进门,那暧昧的姿态刺的她心底生疼。
徐润年笑了,眼角皱纹里藏着精明的算计:"你替他当质子时,他连范家的军火库都搬空了。我不掣肘他,只怕徐家很快就不在他这艘船上了。"烟杆轻叩檀木桌,"孝薇啊,是爹把你养得太单纯。"
窗外传来孩子们放鞭炮的欢笑声,衬得室内愈发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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