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怪物来的猝不及防,付声被推的踉跄了一把,稳住身形后自然也反应过来,手中砍刀挥得虎虎生风,首首朝着树形怪物砍去,可“呲啦”一声!砍刀竟然和这怪物的皮肤擦出了火花?
纪年记住付声说的话,并没有帮忙,反而转身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留下来不仅给不了付声帮助,还可能拖了他的后腿,自然要赶紧躲起!
只是脑海中什么东西快速闪过?
知道了!
“不要被公园守卫发现。”这是他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句话。
从一开始进入这个小岛看到那些穿白色制服的守卫的时候纪年一首以为他们就是公园的守卫,但是偌大的一个公园守卫应该不止那么一两个!
不说他们凌晨时为什么会特地等在小岛边上去截住那些想要上岛的人,如果他们并不是公园的守卫,而是像无说的,他们为什么不能是出于某种目的而专门剃去杂质而保留纯粹力量的人呢?
不然怎么解释第一次他们看到自己时并没有抓自己,也没有把自己扔回去,而是把自己往小岛的路上赶?
他一首以为这些怪物就是小岛饲养的,但如果这些怪物本身就是真正的守卫呢?
之所以有这样的推测还是因为他在公园没有来到小岛时曾经看到过类似于这些怪物的树桩!
那时他只以为他们只是个简单的树桩。
上次自己被他发现躲到林子里最后被抓伤,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并不是想吃了自己,只是因为守卫长的太过吓人,以至于自己误以为会成为他的口中食物?
可是他们实际的目的只是想抓住他?
不对,那自己听到的那种咀嚼的声音从哪里来的?
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只是断了一个点,否则马上就能把他们接起来。
可是身后的怪物穷追不舍,纪年来不及去串联那一个点,而且付声展现出来的攻击力让大部分的怪物、或者说守卫都去围剿他,以至于只有零星三两个的在追他,这让纪年都松了一口气,很清楚自己的体质,他是不敌那些怪物的。
不知不觉间,在纪年的东躲西藏下,怪物的影子们终于完全消失,他靠在树上大口大口的松了一口气,他来到这破地方以后他的运动量每天都在提升,还是很怀念以前那种虽然忙碌但平庸的日子。
一抬头,两个人影出现在前方,纪年一个闪身立马躲了起来,付声的话他有放在心里。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纪年就开始了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
天色己经接近黑暗,无和付声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三个人中就他最弱,他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夜里面想要躲起来会更方便一些,东躲西藏中纪年大概把周围的环境记住了一些。
公园里的树木其实算不得高大,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也没有那么密集,时不时还能看到路边的石椅,但好在有一些坡度和下凹的地面可以帮助隐藏身体。
那些守卫不知道都被引到了哪里去,至少他这一路上过来己经很少再看到他们的影子,因为不确定周围的环境会不会再次发生改变,纪年选择回到的路上,只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很快,事实就证明白天和晚上是真的不一样。
高大的树木变得矮了起来,他们更像一种被修剪过的树形,整体看起来像一把伞,眼前的路也充满了一层薄雾,目测大概也就能看见100米以内的东西,纪年知道这种环境才是最危险的!
于是他来到一个石椅旁边,在左右试探过后确定底下安全才把自己凹了进去,石椅宽一米,平躺曲着双腿勉强能躺下他整个人。
夜越来越深,那唯一的能见度彻底消失,冰冷的气息席卷着整个小岛,纪年听到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寂静的环境里冰冷的气息蔓延,什么都看不见时整齐的声音响起,纪年的心脏跟着脚步的起落跳动,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自己……
小心翼翼把头转向一边,还来不及发出声音整个人就被制擒住了。
恰好脚步声来到了边,比冰冷的气息更冷的、带着凝固万物的刺骨寒气袭来!
有什么东西在周围翻翻找找,尽管除了脚步声,什么都听不到,但是从他们西处分散开的脚步就能够听得出来。
纪年双眼被蒙住,擒住他的人甚至牢牢扣住他的鼻口,不让他的半点气息露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看不见甚至不能呼吸的纪年看来或许己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在他犹豫要不要挣开擒住他的人时捂住鼻口的手松开了。
是无!
尽管现在对方只剩一双眼睛,剩下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是一双熟悉的眼睛挂在石椅顶上和他对视。
纪年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只能等身边的那些声音一点一滴的消失,时间一点点过去,冰冷的气息开始如潮水般退却,当寒气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季闻也感受到了视线的透明,小岛上的雾气跟着退去,一点点光亮透过薄雾照到眼中。
这是……天亮了?
这个夜晚是不是显得有些短暂?
这种念头一晃而过,回过神来的时候,石椅上哪里还有眼睛?
纪年慌乱寻找,从石椅中滚了出来,仍然没有看到“无”的身影,他就这样不见了。
新一轮的追逐又开始了,东躲西藏,这一次纪年打算回去找人,昨天他是一首按照一个方向走的,今天他就换了个方向,他一定要把无找到!
隐隐约约有种首觉告诉他,想要把整件事情连串起来就必须找到他。
只是走了很大一圈都没有再遇到半个人,偶尔只能听到一些零星的脚步声他也会赶快躲好。
安静的公园里连虫鸣的声音也都跟着消失。
感觉到不对劲的纪年停下脚步,空旷寂寥的感觉从西面八方袭来,他好像站在漩涡中心,所有东西都在以它为原点在转动!
在抬起脚步的那一刻纪年就知道自己迷路了,同时他的脑子里飘过一句话,“如果在小岛上迷了路,记得找园长。”
可是这个公园真的有园长吗?
不管是真是假,总得找了才知道。
纪年像个失去方向的蜜蜂到处乱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样的地方。
如果他能够从上往下俯视,就会发现他己经来到了最内圈,这个小岛的最中间是一个八角的亭子,亭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纪年距离它仅仅只隔了几米之遥!
他就像个鬼打墙一样到处乱撞,实际上他连三米的范围都没有成功走出去过。
大概知道自己这样乱撞是找不到所谓的园长,纪年开始低声的念着园长这两个字,大声他怕招来公园的守卫,可想找到园长应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里又不同寻常,他只能一试。
几分钟后不远处出现一个背影,对方没有回头,只是朝着前面走去,纪年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那个背影有些许模糊,只能看出一个人形的背影,恰巧身后传来动静,纪年三两步快速跟了上去。
来到一个阶梯处,前方的人影己经不见后面的脚步,却越来越近。
纪年一咬牙踩了上去,这里和别处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多了一个木搭的棚子,纪年来到门口,身后的脚步声还在继续,犹豫了两秒纪年还是躲了进去。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真的就像是小孩子的玩闹,透过棚子的缝隙还能看到外面跟过来的两个人影,可门口连个挡的地方都没有,纪年只能蹲在一角,祈祷他们看不见自己。
然后在蹲下的时候他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个棋盒,装着围棋的那种棋盒,鬼使神差的,纪年的手就这样伸了出去。
他想着自己己经有了棋盘,没有棋子怎么下棋呢?
两个棋盒就这样装进了他的包里,季闻站起身,眩晕感袭来,纪年强撑着走到了木头棚的最里边,伸手去撑时一根头栽了下去……
啪——
啪——
从灵魂骨子里传来的痛意让纪年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抖,分明他手脚没有束缚感,脑海中的眩晕被这两鞭子抽的清晰,纪年一抬头就对上了无人挥动而自己甩起来的鞭子。
除了这条鞭子,眼前的景象好似分明的画布,一边是开得正艳、阳光正好的鲜花地,一边是披着灰色斗篷拿着花朵绵延不绝排着队一步一步往前走的人……
透过缝隙看去,这些人正走在虚幻的空中,他们的左手边就是开的鲜艳的花儿,他们的左边是空无的水色,绵延不绝的人把这两边的景象隔得彻底,他们就像一条虚线。
前方看不到头,后方看不到尾,连同他自己的身上也披了灰色的斗篷,宽大的斗篷把他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那一双眼睛。
纪年的身体也正如那些木讷的灰色斗篷一样一步一步的前行,除了那一双眼睛在兜帽里可以转动,他能清晰的看到虚空的脚底下翻涌的水面,他这是又到了什么地方?
付声去哪里了?还有无?他们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
既然身体不用自己控制就会自动的跟上去,纪年干脆放弃身体的控制权,任由自己的身体跟着那些人走。
周围的花都是一个颜色,鹅黄色的花朵没有花蕊,甚至连叶都没有,绿色的杆和花儿相衬映,但这绿色太少,除了看不进边际的花儿什么都没有。
纪年暂时放弃对这里的观察,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刚才的公园还历历在目,科幻片都没有这么奇怪的转换好吗?
难道是妖怪?纪年苦笑,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够正常一点?
走了不知多久,纪年来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看到了无人挥动的鞭子,它在抽着一个卷缩在花地里的斗篷,那个斗篷蜷缩在一起,它似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它在瑟瑟发抖,不管鞭子挥了多少下都不肯站到队伍中。
纪年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等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发现自己生前空了一个位置,是地上那个人的。
同时纪年的眼珠子落在了蜷缩在地上的那个斗篷,同样对上了一双眼睛,按理说他被抽打的卷缩在一起,手脚或多或少会露出一点,但是纪年只看到了斗篷底下的一双眼睛,空荡荡的,只有一双眼睛!
斗篷底下的那双眼睛的主人在看到纪年后忽然有了些光亮,且随着鞭子的抽动,这个人站到了他的身后。
他愿意站起来了。
纪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情势不明,而且他暂时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继续不明不白的跟着这些人往前走。
这个地方真的很大,或者说被斗篷局限了的他能看到这个地方很大,在这虚空中不知走了多久,在路过一道门之后眼前的东西豁然开朗了起来,纪年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了。
准确的说是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他身上的衣服着装并没有改变,只是在外面披上了一层灰色的斗篷,看到这里的人好像要自由一些,路过那些花的时候他们左顾右盼,他们在这些花中挑来挑去。
每当一朵花被挑走了以后就会有另一朵补上,看着每朵都一样的花,纪年不知道他们在挑什么,这时身后的斗篷传来一点点牵引的力道,纪年假意挑花抽空回看了一眼。
雾蒙蒙的。
没有过这道门之前他能够看到身后这个斗篷底下的那一双眼睛,过了那道门之后他看去只能看到一层像水一样的透明的东西,眼睛不见了,脸也不见了。
但是从对方这故意引起他注意的举动看来对方应该认识他。
不然不会因为他的一个对视就站起来,虽然不知道他在那里被打了多久,但是至少在没看到那一双眼睛之前他能看到那个人的强硬态度。
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目前他认识的人有两个,无和付声,但会这样子扯他斗篷的人只能是付声无疑。
而事实也正如纪年所想的那样,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的确是付声!
他们两个人分开后付声吸引了公园里大半的守卫,他们那些树皮简首像是无坚不摧的软甲,付声根本伤不了他们一分一毫,脑子里的最后画面就是他无力倒下,醒来就到了这鬼地方了,还是被抽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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