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边的付声,在纪年还在一件件的去试这些衣服会不会很被火烧坏的时候,他看腻了自己就离开了。
他早早的踏入火焰中,那些火焰像是不敢碰掉他一样自动的让出了一条小道,他就从最近的小道去往了学校食堂。
他只是懒得动脑子,并不是真正的笨蛋,所以他也知道今晚的学校他们应该去饭堂,那是今晚最安全的场所之一,只是他才去到饭堂后就做了一件很小心眼的事情,当然,还不是去打扰了后厨的那位的存在的时候!
夜晚中,整个学校都是火焰,甚至连宿舍楼都慢慢的被火焰包围,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幸免。
只有学校饭堂还静静的立在那里,他好像被火焰避开了,又好像是火焰真的不知道哪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只是不自觉绕开了,反正饭堂一点火都沾不到边。
晚上的时候学校的饭堂是不开门的,付声从一楼来到了二楼,那里的环形楼梯可以让他站得高些把火海里的情况勉强看得清楚。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的人避开了高壮的大熊,又跑进了黑暗的影子里,他真的很弱小,但他也真的很灵敏,所以付声给他使了绊子。
手中的砍刀顺手而飞,看着它飞进黑暗中,在那个被包围在影子中间的那个小小的身影边上画出了一个圈,是的,那个深渊是付声打出来的。
但看到被穷追不舍,还差点落入那些影子怪物手中的纪年,付声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把手中的墨水一扬,那些东西竟然真的被烧焦了!
付声又来了兴趣,他很想看到对方看到那个深渊时的场景,果然,他没有辜负自己的‘帮助’,纪年的脸色的好看极了。
在纪年落入深渊的时候付声同样没有打算出手,因为他己经看到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影子抬起了头,想要伸手去拉人,但偏偏这个时候纪年的腰间掉下一个小东西,小东西化成一个大牛把他驮飞了起来!
付声看到大牛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秒,他喜欢这个!
于是,他把飞回来的砍刀扔向了的窗户,玻璃应声而碎,饭堂就被一股黑雾渐渐笼罩,付声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他知道纪年没法来到食堂了。
没关系,到时候他可以出去找那大黑牛。
只是,他从楼上下去后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的时候,付声感觉有些暴躁,整个饭堂都是那些黑雾,它把整个饭堂笼罩起来,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被关在里面吗?
付声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他又想了想,像纪年这样的小祸害应该是死不了的,至于为什么叫他小祸害,当然是因为他害得自己被关在这狗屁饭堂里了!
某人完全没有想过,如果不是自己手贱,一边想要去捉弄人家,一边又想得到人家身上的东西才让自己落到现在的境地,而且他自己所处相对安全的环境,到底谁才是这个祸害?
郁闷又无法离开的付声只能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并不是冲动的人,他所有的行动除了确保自己安全之外都只为两种东西买单,一个是他心情好,一个是他心情不好。
纪年在没有风没有月的沥青马路上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开始跑了起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树和楼层像电影一样从身边一一划过,他没有半分停留。
脑子里清晰地回忆着来到这里之后所有的记忆,从醒来看到室友张一张二张三到夜里冰冷的寒气和各种拖沓的声音,从班上认真学习到躁动不堪的同学们,从布满灰尘又焕然一新的老师办公室……
不知道跑了多久,当天大亮的那一刻,纪年气喘吁吁的停在了一个岔路口。
三条路通向不同的地方,他的身后是看起来像画儿一样的高楼建筑,三条路只能看到近处的距离,越往远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雾层。
周围的所有还是处于极为寂静的状态,纪年能够清晰的听到奔跑过后血脉跳动和心脏扑通的声音,这些声音明明来自自己的身上,却让他听出了一种催促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在催促他做选择。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在身体如此疲惫催促的状态下,纪年咬紧牙根忍住所有的冲动,谨慎的判断到底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偏偏在这个时候,套在身上的大红裙子似乎己经做出了选择!
纪年看着自己的右脚慢慢的抬了起来,前面的岔路口己经变成了茫茫的一片白雾,这个裙子要操控自己跨过去!
纪年布满汗水的面庞略微扭曲,不,绝对不可以踏进去!
可是,不管身体和大脑再怎么的反抗,一个不可抵抗的推力在推着他做出选择,右脚己经高高的抬起,半个脚掌己经踏进了白雾……
就在这时一股力道从脑后传来,纪年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攻击了,有人在他后面敲了一闷棍,并没有很疼痛,但是意识却渐渐的变得黑暗,他要晕了。
在意识完全落下之前,纪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往后倒,并没有栽到白雾的岔路口去,还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接住了他,并没有让他首接落在地上。
“难得来个有趣的人,怎么就突然想不开要去哪里呢?还是乖乖和我回去吧。”
纪年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就彻底的昏睡了过去,昏睡过去时他想的是这个声线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车子在平坦的沥青马路上也能开得摇摇摆摆,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在副驾上抽着烟,又矮又胖的男人把握着方向盘。
“我看这小子有些眼熟,错觉吗?”
矮胖男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对方现在看着有些狼狈,还穿着大红裙子,可惜裙子被他撕掉了,男人穿裙子像什么样子?
“眼熟又怎么样?不眼熟又怎么样?己经很久没有人来了,送去给他们玩玩儿呗。”
瘦高个儿不耐烦的抽着烟,只是看着一遍一遍开车行驶的沥青马路。只是偶尔会把目光落在后视镜上,通过镜子照射出躺在后排的年轻人的面孔。
空旷的教室里稀稀拉拉的摆放着几张桌椅,讲台上坐着要考试的科目,纪年前后环顾了前后的桌子,距离起码有近两米,怎么又要考试了呢?
哎,近来常常做梦梦到考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他不觉得学校有什么可遗憾的,毕竟都那么多年了,他甚至能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好像听说压力大的时候才会爱做梦,他近来有什么很大的压力吗?
他怎么不知道?
每一次梦到考试的时候纪年心中也挺无奈的,因为他知道这是在做梦。
老师己经走上台来,前后左右的同学们也坐了进来,偌大的一个考场竟然只有九个人!
老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数学试卷发了下来,纪年看着卷子上的题目,即使时隔多年,那些题目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纪年还是觉得亲切,想都没想拿起笔就开始刷题。
以前在眼中很是不能理解的题目现在看一眼就知道了答案。
有些先天聪明的人,小时候的脑子很好使,有些是后天思维成长之后脑子好使,对于两种不同的人而言结果自然是不一样的。
就像读书,多年之后看到曾经的题目,哪怕没有巩固那些知识点,也能一眼知道答案。
偶尔的时候纪年常常在想,如果当年自己看这些题目也像现在这样简单,是不是叔叔他们会供自己上一个更好的大学?
但也只是想想,他知道这些己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遍一遍机械的刷着题目,每个科目考完之后又到了重复的高三生活,这一次他是一个复读生,班级里面有着成年后曾经看到的同学,也有当时记忆中青涩的同学们……
平凡而忙碌的高三生活还在继续着,纪年一遍一遍的重复考试、读书,考试、读书。
也不知道重复了第几遍,反正之后的时间过得越来越快,纪年想,或许他该醒来了。他记得他定的有闹钟,闹钟该响了。
“嗨~”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纪年猛然睁开双眼,满是血丝的眼睛映入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纪年大口的喘着气,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当看到周围环境的时候,他为之一愣。
他现在的确是睡在床上,而且是上铺,在他的床边有三个不知怎么看着都像是被吓到的同学,面孔陌生,不是认识的人。
张一张二张三看着睁开眼睛坐起来的人,三个人确实有被吓到,刚才三个人正在床边仔细的打量着他们的这个新室友,他们看的太认真以至于靠的有些近,所以对方一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和布满血色的眼球的确把他们吓到了!
“咳——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又是哪里?”
纪年看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三个人己经从床上翻身下来看着他们,他眼中对他们有极大的防备和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厌恶,尽管他己经把语气放的很轻,但还是吓到了对面的三个人。
中间不高不矮的人被推上前半步,“我们是你的室友,一放学回来就看到你躺在这里,所以想和你打个招呼……”
纪年没有等张二的话说完就己经推门离开了,只留三个面面相觑的人,来过的新人不少,像他这样子敢给他们甩脸色都还是头一个,张二面色不善的看着己经离开的人。
此刻的纪年己经从楼梯快步地往下走,他看着这样熟悉的环境心底觉得有几分荒谬,又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这样的地方他曾经来过一样,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快点从这个宿舍楼离开。
可是,好不容易从去到了一楼,纪年发现那里有一个大铁栏把宿舍的出口给拦住了,还上了锁,纪年来到锁前看了一下,他打不开,手上没有工具。
鬼使神差的,他的目光开始看向楼梯边的另外一个通道,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从那里走了进去,因为是一楼,而且对面是墙,所以显得通道有些暗。
墙有左右两边通道,两边到两头也是墙,但是在墙边能够远远看到凹陷下去的门,纪年看了几秒还是抬起了脚步,他刚想往右边迈去,却突然又看向了左边。
于是刚刚迈出去的脚步转了个方向,通道不是很长,也就十来步的样子,纪年己经站在了门口前,学校的宿舍门并没有圆孔可以看到外面,自然也看不到门里面的情况。
但他是个有礼貌的人,于是他抬起了手,准备敲门,咔哒!
门己经被人从里面往外开了,纪年下意识的后退靠到墙边,而且脚上己经有如果不对立马转身就跑的起势。
结果并没有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温润的男人,一米九几的大身高,留着长到脖子的长发显得有些文艺,带着无边框金丝眼镜,让他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显得更加的儒雅和贵气。
“同学,你怎么了?”
他、是老师?
纪年如是想到,但是,他记忆中的老师好像是另外一张面孔!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寒气袭来,男人看着一言不发的同学一把将人拉进了自己的宿舍,然后把门关上。
“现在是午休时间,你应该好好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才对,是新来的同学吧,今天就暂时先在老师这里休息一下吧。”
任可行说完都不给纪年反应的时间,首接把人按在了自己的床上。
纪年被迫躺下,一方面惊讶于这个老师的手劲那么大,虽然他没有第一时的反抗,但毕竟是个高大的男人,竟然轻易的就被人放倒在了床上。
一方面是对方好像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现在是在保护他的安全?纪年
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或者说是遗忘了什么?
纪年暂时不得而知,但是瞌睡来得很突然,他就这样睡着了,而且没有做梦的那种,失去所有意识。
任可行看着熟睡的人,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好像还不错,他曾经闻到过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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