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这一问不打紧,相当于把人家的伤疤又揭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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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这一问不打紧,相当于把人家的伤疤又揭了一次

 

麻布拐是开放的,这个地方白天不如晚上开放。白天顶多就是麻布拐的布行里头搞一点抽头彩的活动,或者花门楼,搞一些你所心仪的小姐姐的投票活动。

可是这一到晚上,麻布拐天生就是欢乐的灵魂便一下子给激活了。晚上的灯火是朦胧的,也是暧昧的,灯光有的是橘红色的,有的是淡黄色的,还有的,是浅绿色的。

俺说,其他的颜色俺可都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浅绿色的。刀把脸说,你只晓得个毛线也,浅绿色,可能就是代表今日哪位同志头顶的天空给绿了起来呗。

俺没有反驳刀把脸刘博羊,尽管麻布拐的夜晚是欢乐的,也是不夜的。可俺的心里,现在却是一片黑暗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黎香香小姐姐的缘故。刀把脸刘博羊说了,他此生己经非香香不爱了。俺笑道,你丫的,这一路由北到南的,你丫的非多少小姐姐不爱啊。

说个实在话,现在俺子休的心里,俺觉得俺才是香香姑娘真正喜欢的男人。可博羊说了,他毕竟认识香香在俺之前呢。

这可是俺与刀把脸,这么些日子,或者自从认识以来,第一次闹得相当不愉快。俺们的争论,搞得俺脑袋里仿佛充满的不是白白的脑花,倒是满脑子的浆糊里。

左边一个声音对俺道,你丫的这次可是一定要得到香香呢。右边一个声音对俺道,你丫的,朋友妻不可欺呢,你让给刀把脸不行,干嘛非要和他争啊。

这一左一右的,搞得俺无所适从,无法决定。可最后,还是有一个声音,提醒俺,子休,遵从你自己的本心吧。

于是俺决定遵从俺的本心,想到这里,俺对博羊说,这个事情,可不是谁让谁的问题了,俺们两个,还是把主动权交给香香吧,姑娘愿意选择谁,那便选择谁吧。

博羊一听,心里便不高兴了。他说道,倘若不是你子休兄横插一根杠子,俺刘博羊怕不是跟香香姑娘早就好上的呢。

俺接过刀把脸的话茬,说道,你丫的,自己也不想撒泡尿照照自己,香香小姐姐那么有品位的一个姑娘,会喜欢上你这个黄土高坡下来的土蛤蟆。

不知是俺话说得太重了,还是刀把脸心里本来就有自卑情绪,俺这话刚一出口,刀把脸的脸上便挂不住了,一脸阴郁的样子,仿佛马上就要下起滂沱大雨一样的。

博羊训,子休兄,你今日晚上搞得俺可是不高兴了,你啷个该干嘛便干嘛去吧,于是俺们这场本来期待好久的会面,便搞得不欢而散了。

俺这个时候,别了刀把脸,一个人走在麻布拐的街道。说真的,麻布拐虽说因为受两山夹一路的地形,只有一条丁字形的街道。

可这丁字形的街道,就像小姐姐们热衷的丁字裤一样,开放有神秘,偶尔还会暴出一些关于花门楼的绯闻来。

说实在的,俺就喜欢这样的丁字街,俺就喜欢这样的麻布拐。虽说刀把脸搞得俺心里头相当不愉快,可俺还是向往这样的夜晚的。

嗨,不愉快属于过去,俺今儿可要彻底快乐一会呢,俺可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惩罚俺自己呢。想到这里,俺决定要亲装上阵了。

这时,前面几个姑娘,迎面走了过来,俺这一看,咦,这不是俺们南下红粉军团的小姐姐们么。

姑娘们是认得俺的,于是大家走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便把俺围在人群的中央了。俺这厢笑道,小姐姐们啊,你们自个去玩吧,俺这个半老头子,想一个人走走呢。

俺这话一脱口,便有姑娘笑道,怕不子休师傅想师傅娘子了不成。姑娘的这话,立马把俺脸搞得通红,俺说,俺虽然上了些年纪,可俺到现在还守身如玉呢。

不会吧,子休师傅,又一个姑娘插话道,像子休师傅这么玉树临风的一个男人,难道不值得姑娘们爱么。

姑娘的话一出口,人群中立马便炸开了锅一样,大家争着说,俺爱子休师傅呢,俺喜欢子休师傅呢。

一时之间,姑娘们稚嫩的声音,引得俺好生的一阵感动。俺朗声说道,姑娘们的心意,俺子休可是真心的领了呢,谢谢姑娘们的垂爱了,也谢谢姑娘们的好意了。

俺说到这里,心里头突然便有了哽咽的感觉,这个时候,俺眼前突然便浮现去云云姑娘的影子,亦不知道,他在巴陵城还好么。

俺对于云云,俺感觉还是没得像对香香的这种无法抑制的情愫呢。俺说,云云,你啷个说过,除非菩提树下,俺们再相见呢,可俺们这大半个江南的地方,能有菩提树么。

再说了,你既皈依佛门,俺这厢,却不曾想与你一道拜倒于佛祖座下呢。再说了,俺可是道门中人呢。

想到这里,俺这心里,便更多了一份坚定,要奔香香姑娘而去了。于是,这个时候,俺这个脚底,便不老实了,俺对眼前的姑娘们说,俺可是要去看一看整个夜晚的麻布拐呢。

于是姑娘们便让出一条道来,说子休师傅,等到哪一天你老人家加心转意了,便来娶俺们吧。

俺听了,顿时又好一阵子的感动,俺说道,俺们国家可不能一夫多妻呢。俺这话说出来了,姑娘们便笑开了,说子休师傅,俺们日后可以去那个桃花岛啊。

呵呵,俺听了,笑了,这可是一种被信任,被感动的笑啊。只是俺子休的心里,俺可是要给姑娘们道歉了,也要给巴陵那边的云云姑娘道歉了,俺这个心里,己经被另一个人给塞得满满的了。

姑娘们问,子休师傅,请问被你老人家垂青的姐姐为什么不是俺,那会是谁呢。

俺说,姑姑们,刚刚大家从那厢过来,可否看到香香小姐姐啊,俺这里,可是有急务要去找姐姐呢。

于是,姑娘们便好一阵唏嘘,放俺在她们面前经过。

于是,俺刚刚还与刀把脸因为争论搞得一身沉重,现在可是变得一身轻松了。现在,俺终于有勇气喊出俺的最爱了。

想到这里,俺便加快了步伐,俺希望,今儿晚上的这条丁字街,能遇到那个叫香香的姑娘,俺要对她,俺这一辈子,怕不是要在这条街上,交给你黎香香了。

想什么呢,子休兄,你他奶的,这一路上疯疯颠颠的,着了什么魔了,俺这路上,黎香香姐姐没有碰到,倒是碰到了老毛子和李教授,还被老毛子这鸟人好一阵笑怒。

俺说,我靠,俺咋该遇到人的没遇到,却遇到了你们两个老畜生呢,说罢,俺一声大笑,算是对老毛子的一个回应。

俺跟老毛子,还有李教授,这些日子,都己经是形影不离的三人团了,所以俺们之间的说话,己经变得口无遮拦的了。

不过,老李还是很善意地提醒俺,他说道,子休兄啊,现在老毛子,好歹还是俺们南下红粉军团的司令呢,关键的时候,俺们可是还要尊重他啷个才行呢。

俺经教授这么一提醒,便扑哧一笑,说道,俺的李教授哎,俺几时对毛司令没尊重过。就是昨日俺们上麻布拐花门楼子洗桑拿,俺这不也是让老毛子,他毛司令先上的么。

说起昨日晚上洗桑拿,俺这心里头便首觉好笑呢。昨日俺们军团到得麻布拐,己经是人困马乏的了,尤其是毛司令和教授,他们两个年纪比大家稍长一点,更是累得像两头死猪一样。

俺说,你二个可都是领导啊,咋就这么累呢,姑娘们这一路走一路接客的,又伤脚来又伤身体的,也没得你们累啊。

这时,教授听俺这一阵笑骂,立马回应说,子休兄啊,你啷个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呢,虽说俺跟司令,没有这个接客的功能,可俺们这双脚,还有这个大脑也没闲着啊。

说到这里,教授呷了口芝麻豆子茶,吃了两颗小豆豆后,又说道,小姐姐们接客还可以享受一下,俺们这一路走来,思考问题,可都是苦差呢,半夜饿得连个包子都吃不到。

俺这一连,便笑道,教授,你干嘛说要吃包子啊,你咋不说吃馒头呢。俺就晓得的,你李教授,骨子里,还是个蛮骚的人,总好肉包子这一口呢。

就在俺们三个,笑骂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这时麻布拐花门楼这边,说是有几个免费送桑拿的名额呢。

司令这厢,便抢着发话了,今日本司令,可是头一次只从李教授的安排哈,既然教授说俺们这一路上,没有享受过,那这几张桑拿票,俺们三人团,便一人一张呗。

李教授这厢,接过桑拿票,便要脱裤儿了。俺见了,说道,教授,你丫的还有不有点儿修养啊,你丫的这还没有到桑拿房间呢,你就要脱裤儿了。

人们常说,人只有到了异地他乡,他们的言谈举止便不受道理约束。俺想,此刻,李教授这个行为,便是其中一个非典型的例子。

毛司令听罢,颇有点疑问,他啷个问道,子休兄,你丫的,那何说老李当众脱裤儿的行为是非典型的例子呢。

俺接过司令的话茬,笑道,倘若是典型的例子,这家伙的身体估计此刻早就不受约束了,跑到麻布拐丁字街调戏妇女去了。

俺这话儿一出,教授这厢,便生气了。他怒道,子休兄,你丫的,没必要把俺说得如此不堪呢,再说了,俺好歹徒也读过些诗书,知道文明礼仪的呢。

俺说教授,你啷个晓得的么,读再多书也没得用的呢,这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呢,这个道理,你啷个不是不懂吧。

俺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司令,继续道,说不定书读得越多,人脑子便越坏呢。

这厢,司令接过话茬,说道,子休兄,你丫的说话还看俺干嘛,俺没读多少书呢。

俺听了,扑哧一声笑道,毛兄,俺晓得的,你这个家伙,小时候知事得迟了点,光一个一年级,便读了好几年呢,还说自己没读多少书。

司令被俺这么一下子揭了老底,立马便不吱声了,顺势从架子上提了条花色的毛巾,便要进男宾间脱裤儿和褂儿。

教授这厢,见了,亦不想再与俺理会,亦跟着司令,一前一后的,进了男宾间。俺这个时候,坐了下来,吃着大堂里头,早己切好的西瓜香瓜,还有八分瓜。

八分瓜大家可能不是太了解了,不过对吃瓜有经验的同志,应该还是略知一二的,倘若你他奶的,是生活在长江流域的,七八十年代出生的吃瓜群众,还不晓得这个八分瓜的,怕是要打屁股了不是。

说实话,俺这以为,俺们三人团中的司令和教授,这个时候,应该在男宾间正脱着那一身汗馊臭的裤儿和褂儿,还有丁字裤儿什么的呢。

不料,俺这个时候,听到里头,几个女子在高声叫唤,流氓,遇到流氓了。

俺这一听,正要跑过去看个究竟。这个时候,俺发现,司令和教授,两个人,衣衫不振,脸上还不知怎么的,有手指头挠过指甲印呢,每个一印都鲜红的,有点瘆人。

原来,这两个家伙,因为俺刚刚言语这么一激,两个人看到那个男宾间的字眼,便往里冲。没曾想,那男宾间的字在外间,里间,转个弯,还有个女宾间的招牌呢。

两个鸟人,只因一时激动,居然没有径首走,而是转了个弯弯的,跑进了女宾间,这才发生了被人打出来,又被人挠了脸的事情。

俺听了,不敢说笑,于是便板着个脸说,这可是一件极不愉快的事件呢,这件事,要是换了国与国之间,那便是外交事件。

不过还好,俺说到这里,宽慰两个鸟毛道,俺们毕竟只是看错了地方。再说了,俺这厢觉得俺也是有责任的,俺不该在那个时候以言语相激。

另外,俺说到这里,又吃了块西瓜,并且打了个饱嗝后说道,另外,俺觉得,这个花门楼子也是有责任的,为毛搞成男招牌套女招牌的,没有把这个指示线路设计好嘛。

俺说这些的目的,亦只是让司令和教授消消气,没必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呢。那厢,人家花门楼子的同志也出来了,说大家都是误会,再说了,男人女人谁个的身体不是一看呢,说到这里,那个同志便怒骂挠人的女子。

这厢,司令和教授反倒被俺们这一唱一和的,搞得相当不好意思,刚刚还怒气冲天的,现在一下子便消了很多了,只剩脸上的那几个手爪印子还在往外渗血。

现在,俺这在大晚上在,又在麻布拐的丁字街道,碰到司令加教授两个人,问他们,两位领导,脸上还痛吗。

俺这一问,不打紧,相当于再次揭了人家的伤疤,搞得两个人捂着脸上被挠的部位,好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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