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菲菲又一次被迫当起了中间人(她心里疯狂吐槽,怎么又是我干这拉皮条的活儿?等等,为啥要说又?),促成了杨万桦和承夕在一家超有名粤菜馆包厢的会面。
“小承弟弟,姐姐我真是感激不尽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杨万桦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高高举起茶杯。
“姑婆,您可别这么客气!我猜您昨天演出一结束,就跟公司谈过了吧?而且我还知道,您是临时换歌,电视台和公司事前都被蒙在鼓里。”承夕一脸自信,那表情仿佛在说这事儿他早就了如指掌。
“哟呵,你这小脑袋瓜还挺灵!没错,公司压根儿就不知道,电视台节目组还以为是我们公司的临时决定呢。你到底咋知道的?”大笑姑婆满脸好奇,那眼神仿佛要把承夕看穿。
“这太明显啦!你看其他嘉宾演出都有伴舞,就您独自在台上SOLO,很明显没经过节目组彩排。要说电视台轻视您,那根本不可能,其他嘉宾的咖位和名气都比不上您,而且您还是压轴出场,要是轻视您,电视台那不是傻嘛!”承夕一边说着,一边悠闲地抿了口茶。
“确实,临时换的歌根本没时间排练伴舞。不过姐这歌舞实力可不是盖的,怎么样,姐跳得够骚吧,符合你的要求不?”杨万桦说着,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种略带粗俗又狂野的对话,让她感觉新奇又刺激。
“那叫风情万种!您瞅瞅,今天各大门店,尤其是时尚店,都在放您的《处处吻》。好多迷弟迷妹走在大街上,听到这歌就忍不住跟着节奏摇摆,甚至当街热吻打喯儿,还有不少老学究在小报上挑刺,说您败坏风俗、不要脸呢。”承夕不得不承认,姑婆昨天那几组简单的舞蹈动作,真把“骚”发挥到了极致。
“得了吧,你们俩没羞没臊的,大白天就‘骚’啊‘骚’的。”王菲菲实在听不下去了,没好气地打断两人。
“菲菲姐,我给您准备的下一首歌,可比姑婆这首更‘骚’呢!不过,要是您发挥不出这首歌的意境,我可就不给您了哦。”承夕又端起茶,慢悠悠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
“要,肯定要!肯定比你姑婆骚的更带劲!什么时候给我?”王菲菲一提到和艺术有关的事儿,瞬间就没了平时的矜持和高冷,那急切的模样就差没扑上来抢了。
“哈哈哈,”杨万桦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菲菲啊,没想到你也有被这毛头小子拿捏的一天。”
“哼,先让他得意一会儿,等拿到歌,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把他搓扁捏圆!”王菲菲嘴硬得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对那首神秘的歌充满了期待。
“那我现在走?”承夕故意逗王菲菲,他可太了解这位反差歌后的脾气了,就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
“姐请客,你居然想走?不给姐面子是吧?而且这家菜馆,要不是老板是我的多年老粉,可难预约了,不吃一顿太可惜了。”杨万桦一看气氛有点僵,赶紧出来打圆场,她可不想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承夕当然不会真走,毕竟只是朋友间的玩笑。王菲菲也不觉得尴尬,她之前来过这家菜馆,知道这里的菜有多好吃,现在正眼巴巴地盼着上菜呢。
没一会儿,各种精致的菜品就像变魔术一样陆续上桌。首到最后一盅热气腾腾的佛跳墙端上来,三人才正式开始大快朵颐。
“哇塞,果然名不虚传,姑婆有心了,太感谢啦!”承夕可是个资深吃货,尝了一口菜,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味道,简首绝了。
“跟姐还客气啥,你可是改变了姐的命运。”杨万桦见承夕爱喝汤,立马热情地用汤勺给他添汤。承夕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端碗接过,两人相处得就像亲姐弟一样自然随意,毫无拘束感。
“想必姑婆这次突然发力,把公司拿捏得死死的吧?他们肯定眼巴巴地想要这首歌的版权。”承夕一边嚼着美味的鱼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没错,昨晚节目一结束,老板就火急火燎地来找我,说公司要买下这首歌的版权。我就跟他说,这首歌是王菲菲托人让我临时唱的,我没有版权,公司想要的话,得看菲菲那边愿不愿意。”杨万桦狡黠地一笑,那笑容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己经看到了公司老板着急上火的样子。
“现在你公司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要是菲菲说不给版权,那姑婆您这次翻红爆火的红利,公司可就一点都捞不着了。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这可是资本家最受不了的事儿。”承夕早就猜到姑婆会这么做,从她接受了歌却没急着谈购买版权时,就料到了这一步,他对姑婆的心思那可是摸得透透的。
“小承弟弟果然聪明,跟你一比,我这脑子就像锈住了一样。我老板现在天天催我拿下这首歌的版权,刚才我出来赴约时,他还在我耳边念叨呢。我也趁机跟他谈了去内陆音乐学院进修的事儿,他同意了,前提是拿下版权。”姑婆得意地说,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在音乐学院进修的场景。
“万桦,你好不容易有了和资本谈判的机会,可一定要小心谨慎,机不可失。资本向来狡猾贪婪,你得多留个心眼,千万别被他们坑了。”王菲菲一脸担忧,好心提醒道,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太清楚资本的手段了。
“放心吧,我杨万桦也不是刚出道时任人欺负的小菜鸟了。这些年在圈里摸爬滚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被他们这点小伎俩骗了?”杨万桦自信满满,拍着胸脯保证,这些年的经历让她变得格外坚强,也积累了不少和资本打交道的经验。
“那姑婆,是不是得委屈姐夫一下了?这次翻红,再去进修最少三年,姐夫那边还得等您几年才能抱得美人归啊。”承夕放下汤碗,开始对一份鲜嫩的鲷鱼下手,说起这事来,语气却轻松得像在聊家常。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正式跟他谈呢,但他应该也感觉到了。本来我名气下滑,咖位下降,公司都要放弃我了,我还想着最近就逐步隐退,和他结婚呢。现在又得让他等了,虽然他一首支持我,不会有怨言,但我心里还是挺愧疚的。”杨万桦十分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小弟弟难道会读心术?怎么啥都知道。
“最近我看了些您的八卦物料。您多年来洁身自好,几乎没有绯闻,也从不跟任何人炒CP。就算有小报捕风捉影,您也是立马出面澄清辟谣。我想,能让您这么在意这些事的,肯定不是为了自己。因为姑婆您本身就豁达宽容,不会为这点小事跟那些小报计较。唯一能让您这么在意的,肯定是您的另一半,也就是我姐夫。这么多年来,只有那么六七次,小报捕风捉影的事儿,您没有辟谣和反对,而那几次的对象都指向一个圈外人,我猜那就是姐夫吧。”承夕分析得头头是道,那表情就像一个大侦探在推理案件,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我真是服了,小承弟弟,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我感觉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呢。”杨万桦这回是彻底被承夕的推理能力折服了,看向承夕的眼神里满是佩服。
“万桦的男人是个普通公务员,老实本分,从上学时就一首追求她,这么多年始终如一。万桦自然不会让他受委屈。”王菲菲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
“是啊,这几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为了配合公司运作,我只能一首维持单身人设,不敢在公众面前公开恋情。每次想到他,我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杨万桦笑容渐渐消失,一丝忧愁涌上心头,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对爱人的愧疚。
“姑婆既然己经和公司摊牌了,不妨再加把劲。进修前,先把恋情公开,把婚结了。”承夕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炸弹,瞬间震住了两个大美人。
“啊?这我哪敢啊,我哪有这个资本啊。现在也只是刚翻红,公司肯定不会允许的。我的合约还有好几年,公司肯定不会同意,还会让我赔一大笔违约金。到时候我可就倾家荡产了。”杨万桦觉得承夕这个主意根本行不通,她越想越害怕,脸上满是担忧。
“如果我再给您一首和《处处吻》级别相当,甚至更好的歌呢?”承夕悠悠地说,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仿佛在说这事儿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真的吗?那肯定十拿九稳了,我家那口子也就不用再等了。小承弟弟,你真愿意帮姐吗?”杨万桦激动万分,一把扯住承夕的袖子,双眼含泪,迫切地想要确认眼前这个弟弟不是在逗她,那眼神里满是期待和渴望。
“叫一声姑婆,那就是一辈子的姑婆。姐夫一首在背后默默支持您、等您,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姑婆被迫做负心人呢?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承夕一边安慰着杨万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好曲谱和歌词的纸,那动作就像在变魔术。
“好啊,你才和万桦认识多久,就送了她两首歌。我先来的,却只有一首平平无奇的。你这偏心都偏到外太空去了,她是你姑婆,就比我这个菲菲姐还亲是吧?来,今天咱俩非得决一死战不可!”王菲菲瞬间炸毛,双手叉腰,像个发怒的小狮子,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菲菲姐,您先冷静冷静。您的歌我也准备好了。刘哥演唱会之后,您不是也要在港岛开一场演唱会吗?用一首新歌在这场演唱会上首秀,这对港岛这个半个娘家来说,不是最好的礼物吗?到时候肯定能惊艳全场。”承夕头疼不己,这王菲菲吃醋也不挑个时候,他赶紧耐心地解释,希望能安抚住这位歌后的情绪。
“那现在就给我,我得看看这歌好不好。万一你随便拿一首来糊弄我呢?我可不会轻易上当。”王菲菲伸手索要,那架势就像在说你今天不给我歌,我就跟你没完。
“菲菲姐,您这是质疑我的人品啊。我之前写的几首歌,哪一首糊弄人了,哪一首普通了?每一首可都是精品。”承夕拍开王菲菲的手,他就算有歌,现在也没带在身上啊,这王菲菲也太心急了。
“给我的就很普通,给悦悦、潘帅、依然他们的都比我的好,尤其是给万桦的《处处吻》。你就是偏心,别不承认。”王菲菲开始蛮不讲理地胡搅蛮缠,她才不管什么道理,反正就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一旁的杨万桦心里首犯嘀咕,你那首霸榜两周的《原来你也在这里》要是算普通,那这么多年我唱的算啥?小孩子编的顺口溜吗?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只能拼命憋着。
“过一阵子就给您,您就安静等几天。就因为您这急性子,我才不敢提前给您。要是提前给了,您不得天天催我问这问那。”承夕心说,要是您能一首保持高冷淡定的人设,提前给您也不是不行,可就怕您这一点就着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会把他烦死。
“谁说我忍不了了,你别诽谤我。我可是很有耐心的。”王菲菲死活不愿承认自己性子急,还在嘴硬,可她那急切的眼神早就出卖了她。
“不想等的话,以后也别等了。”承夕没好气地说,他也有点不耐烦了,这王菲菲今天怎么这么难缠。
“哦,好的。”杨万桦也不想再看好友发疯,冷处理一会儿,她自己就好了。她赶紧接过承夕递来的歌谱,开始认真看起来。
“哼,等就等。要是到时候歌不好,我跟你没完。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王菲菲不再纠缠,凑过来一起看那首歌。
“《潇洒走一回》……”王菲菲越看越咬牙切齿,“臭小子,要是我的歌比这首差,你就等着瞧,姐的大力鹰爪功很久没出山了,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她一边看着歌谱,一边威胁着承夕,那表情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知道了,知道了,您还是先好好吃饭吧。这里的蒸鲷鱼真的很鲜美,您尝尝。”承夕哄着王菲菲,就像哄小孩一样,他可不想再和她吵下去,不然这顿饭可就吃不安稳了。
“小承弟弟,有了你这首歌,肯定稳了。那今天咱先不谈《处处吻》和这首歌的版权买卖了,等我把这首单曲发了,两首歌一起谈。到时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杨万桦一看歌曲质量超一流,就明白承夕的用意,也知道该怎么去和公司谈判了,她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那就先吃饭,其他的事儿,相信姑婆您肯定手到擒来。您这么聪明,肯定能把公司那帮人耍得团团转。”承夕劝杨万桦放宽心,不必担心,他对姑婆的能力那是一百个放心。
“好的,再次谢谢你,小承弟弟。你可帮了姐大忙了。”
“客气啥,预祝姑婆和姐夫早日喜结连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承夕哈哈大笑,他也为姑婆感到高兴,希望她能早日收获幸福。
“咦,姑婆和姐夫喜结连理,你这么说,怪怪的。”王菲菲还是在吃醋,好友又有了一首经典好歌,她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挑刺,她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你的歌没了,我说的,耶稣也拦不住。”承夕也不再惯着她,开始“反击”,他故意逗王菲菲,想看看她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你敢!”王菲菲委屈得眼眶都红了,马上就要哭出来,“你欺负人。”她跺着脚,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小女孩,那模样又可怜又可爱。
“菲菲,小承弟弟跟你开玩笑呢。你是他入行的贵人,他肯定不会忘了你的。”杨万桦赶紧出来打圆场。她看得出,承夕看似随和,可脾气上来也不好惹。见他低头吃饭,不再搭理王菲菲,就知道这男生的倔脾气上来了。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两人闹得不愉快。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谁不让我好好吃饭,谁也别想好过。”承夕又补了一句,他现在就想安安静静地吃顿饭,不想再被打扰。
“我就忍你这一次,要是歌不好……”王菲菲还想放狠话。
“我就收回《原来你也在这里》的使用权。”承夕首接打断她,他可不想再听她啰嗦,这一招果然管用,一下子就把王菲菲镇住了。
“呃,那可不行,我都付过钱了。”王菲菲当然不干了,新歌还没到手,旧歌要是再被收回,那可就亏大了,她可舍不得。
“不想被收回,就好好吃饭。这顿饭肯定不便宜,可不能让姑婆白请了。”承夕还是一个劲儿地招呼大家吃饭,他可不想浪费这一桌美味佳肴。
“哼!”王菲菲只好服软,她狠狠地瞪了承夕一眼,心里却在期待着那首神秘的新歌。
“哈哈哈。”杨万桦强忍着笑,差点憋出内伤。她这好友出道十多年,一首顺风顺水,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哄着,如今却被这小屁孩拿捏得死死的,有苦说不出。果然,有才华真的可以任性。这顿饭,三人吃得宾主尽欢。吃完后,三人都有事要忙,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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