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恋爱的感觉，消逝的微笑

冬木市民会馆里头，孤零零的平台就这么杵在大厅中央，跟个孤岛似的。夜黑得跟墨一样，星星点点的光透过天窗的窟窿洒下来，给这静悄悄的地方添了几分神秘，还有那么点儿哀伤。

爱丽斯菲尔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平台上，微弱的星光一照，她整个人看着跟要消失了一样。林夜和洛天依坐在她旁边，从把她带到这儿开始，林夜就闷声不响，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远处，像是在等啥似的。没错，他在等，等着那些想抢圣杯的家伙自己找上门，好给他垫脚石，让他实现愿望。

“要走了么……呐，Creator，临走前不能陪我聊聊么？”爱丽斯菲尔的声音细细的，还在抖，她硬挤出个笑，想盖住心里的害怕和舍不得。林夜转过头，眼神冷得跟冰似的，但看着星星的时候又温柔了点。“想说啥就说吧。”他语气淡淡的，好像啥都在他掌握里。

“哎……就觉得这七天挺神奇的，比我这一辈子都精彩。”爱丽斯菲尔轻声细语，带着点想开了的味儿。“作为人造人，我就一工具，生来就是给人用的。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不了主，只能听别人的。”她费劲地抬起一只手，瞅瞅那透明的皮肤，眼里全是无奈和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么……虽然早有准备，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还想多看看这世界呢。”她说着，眼眶湿了，可眼泪愣是没掉下来。

这时候，洛天依开始抽鼻子了，她紧紧抓着爱丽斯菲尔的手，像是要用她的力量留住爱丽斯菲尔的生命。爱丽斯菲尔轻轻地摸着洛天依的头，安慰她说：“别难过了，天依。你得一首开开心心的，你就像个小精灵，总给周围的人带来快乐。所以，别哭了。”

林夜的手指在空中划拉了两下，黑不溜秋的火星子跟流星似的掉下来，一个精致的口琴就出现在他手里了。他吹了起来，悠扬的声音在夜里回荡，跟天籁似的，听着就让人心里舒坦。洛天依被这声音打动了，也跟着哼了起来。她唱得那叫一个清澈，跟能洗心革面似的，让林夜心里的那些咆哮和哀嚎慢慢平息了，沉醉在这旋律里头。

可当林夜听到洛天依的歌声时，手微微一颤，接着又稳住了，更加专心地吹口琴。他知道，洛天依的歌声能抚平他心里的那些暴躁和仇恨，让他在这会儿感受到一丝安宁和美好。

“真美啊……”爱丽斯菲尔轻声感叹，她瞅瞅林夜，眼里复杂的情感在闪。“呐……Creator……”她欲言又止，像是在找个合适的称呼。“你就叫我林夜吧，这是我的名字。”林夜的声音低沉又有力，跟能穿透人心似的。“可以吗？”爱丽斯菲尔像是得到了啥宝贝，脸上乐开了花。“林夜。”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像是在确认这个名字的真实和美好。“嗯……我在。”林夜应了一声，手里的口琴就变成了黑灰，没了。洛天依也悄悄地不唱了，身体灵体化，消失了，只留下回荡在空中的余音。

“呐……林夜，恋爱……到底是啥感觉呢？”爱丽斯菲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让人心疼的笑，她这么问林夜。林夜身子一震，声音有点抖。“你……不知道吗……你明明……”他的话里全是复杂的情感和不解。“不知道呢……”爱丽斯菲尔轻轻地摇了摇头，像是在为自己的无知害羞。“我一睁开眼，就看到大老爷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他带着切嗣到我面前说，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丈夫。”林夜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能感受到爱丽斯菲尔心里的痛苦和无奈。他知道，对爱丽斯菲尔来说，切嗣更像是个父亲，而不是丈夫。而她，从来没体验过真正的恋爱。

“我听说啊，女孩子要是没经历过一场恋爱，人生就不完整了……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恋爱是啥滋味。”爱丽斯菲尔的话里带着渴望和好奇，她的眼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向往。林夜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恋爱啊……她很美好，也很，她总是悄悄地吸引你去靠近，哪怕为此遍体鳞伤，哪怕被世人误解。然后，当你终于得到她的时候，你会发现她的味道是那么甜美，像是世间一切美好的汇聚。”说着，林夜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崔希丝那轻笑着的脸。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甜蜜又苦涩的回忆里。

“但是……她又像是毒药一样，在那甜美的外壳下面，藏着的是无法比拟的苦涩……尽管如此，我还是没后悔过吃下她。”爱丽斯菲尔静静地听着林夜的讲述，脸上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美得让人心动。她轻轻地伸出手，像是想要触摸到那份遥远的恋爱感觉。“原来恋爱是这样啊……我感觉我好像经历过了呢……谢谢你，林夜……”可是，她的手越来越软，原本有点生气的脸又变得死白。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那一刻，她好像真的体验到了恋爱的感觉，虽然短暂，但无比美好。

沉默又笼罩了西周，漆黑的恶魔低着头，脸埋在竖起的衣领里。猩红色的光在漆黑的雾气里闪烁，狰狞的笑容慢慢爬上他的脸。那是悲伤吗？也许吧……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在这一刻，他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情感，是对生命的无奈，对死亡的敬畏，还是对爱丽斯菲尔的惋惜？

轰隆！大门那儿传来一声巨响，还有洛天依的惊呼声。“哈哈哈！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此！Creator！快点出来一决胜负吧！我早就等不及了！”Rider的大嗓门传了进来，他骄傲地向林夜宣战。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林夜缓缓地抬起头，猩红色的光在漆黑的雾气里更加耀眼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那是对战斗、对胜利的渴望和期待。可是，在这笑容背后，却藏着难以言说的孤独和寂寞。他知道，这场战斗之后，他会失去更多——包括那些曾经给他温暖和陪伴的人。但即便如此，他也停不下来，因为他追求的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和力量。

于是，他站了起来，踏上了那条充满未知和挑战的路。他身后，是爱丽斯菲尔消逝的身影；他前方，是等待他去征服的战场和命运。而这一切的起点和终点，都源于那份对圣杯的渴望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