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苑站在角落里向天翻个白眼，很痛心如此漂亮高贵的千金小姐，愣是长了张嘴。
她不说话该是多少男人梦中的白月光啊！
刘琳琳见状，咻地从江苑身边飞走，抹了润滑油的蛇都没她蠕的快，赔笑脸低三下西贴上去。
“言小姐，您还记得我吗？当年12店开业，剪彩的时候，是我给您递的剪子。”
言昀姗继续向前走，清冷的音调里带了几分不耐烦。
“什么递剪子，就你这样的，恐怕得当我面把剪子扎胸里，我还能有点印象。”
刘琳琳一心想靠言昀姗拿点业绩超越江苑，根本不在乎她的冷嘲热讽，继续热脸贴冷屁股，跟的比大街上要香肠的狗还紧。
“是我太仰慕言小姐，总是记着这事。”
言昀姗猛地停步，一道饱含嘲讽的笑声自她唇间发出，邪魅好看的脸颊上满是不屑，开口：“我有什么值得你仰慕的？我投胎的能力还是我爸妈投胎的能力。”
说完眼神上挑落在江苑那边。
“店长呢，这种不讲规矩的玩意，不开除留着年会丢人么？”
刘琳琳的脸色在瞬间变了好几番，言昀姗公然不给她面子，话说的又狠又难听，这是表明了不待见她，自然也不会让她服务冲业绩。
心里堵得慌，脸上还是得微笑，言大小姐不是她这种小人物招惹得起的，眼神转来转去笑说：“对不起言小姐，我说错话了。”
“不会说就少说，不然我可不保证，哪天你醒来，这辈子再也说不了话呢。”
言昀姗抿唇笑起来，看似在开玩笑，在场的所有人却大气不敢喘，寒意噌噌从脊梁往头上冒。
她真能干出这种事。
“言小姐早上好，我是副店长，我来为您服务。”
许灵珊见刘琳琳碰一鼻子灰，心里琢磨还是得自己上，好歹她是总部的人，与言昀姗打过几次照面，知道她的脾气。
言昀姗目不斜视，唇角微张：“叫什么？”
“我是许灵珊。”
“晦气。”
言昀姗眸光中闪过抹不耐，当即回答：“跟我同名凑上来做什么？”
江苑和白瑕雪抱胳膊站在远处角落里，被屏风挡住半个身体，俩人一瞬不瞬盯着言昀姗大杀西方。
白瑕雪习以为常，很喜欢看这种热闹，江苑则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出去，把这位吃枪药的千金小姐请到VIP室，有什么不满跟她发。
言昀姗抬脚先一步进了VIP，留下句话：“叫店长来。”
江苑听到召唤，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往那边走，却在半路被许灵珊拦住，拉到一边。
“你进去务必小心，这个言昀姗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
“说来奇怪，言家世代书香门第，怎么出了这么个混不吝大小姐，外边对她风评极差，但她背靠言家又是凌氏未来的少奶奶，没人敢惹。”
“你千万小心一点，这女人爱伸手，动不动照脸上扇，你躲着点假装很痛，她倒也不会探着身子打。”
江苑看许灵珊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道这是她认识的那个言昀姗吗？但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还是在心里多了道防线。
深吸口气推门进去，言昀姗正坐在沙发里，抱着手机看东西。
听到江苑进来，登时漾起开心的笑脸，五指向她微勾道：“阿苑，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件衣服漂不漂亮。”
江苑依旧维持着进来之前的表情，微笑但不入心，整个人散发出疏离气息，温柔开口：“言小姐，我们最近有新款……”
“装什么不熟悉呢？”
言昀姗朝她挥手。“魔怔了，昨晚上咱俩共度春宵，怎么你转身就忘啦？”
江苑简首无语，说：“什么共度春宵，只是逛了逛茶社，太累在客房睡了一会的关系，而且还是你在床上，我睡沙发，连手都没碰。”
“哟哟哟。”
言昀姗勾起唇角调笑她。“这么正经呢，我又不是凌少钦，碰了也不能怎么样，缺少重要工具。”
江苑红着脸双手交叠站在她对面，有种又是防备又是克制不住想跟她互怼的心情，纠结的脸色跟走马灯一样，把那点心眼子全写脸上了。
言昀姗是有点大大咧咧，但她不傻，看得出江苑对她的小心思，顿时做泫然欲泣状。
“怎么，你要拒绝我做你的好闺蜜？咱俩都是一个屋子睡过的关系了，还放不开？”
江苑最丰富的经验就是，不知道怎么解决问题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她没说话，眉眼弯弯盯着言昀姗。
搞的言大小姐从头到脚发毛，在心里开始琢磨江苑一个乡村长大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怎么会在不经意间能散发出这种慑人的凌厉气息。
跟凌少钦是有点像，但又不太相同，是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滋味。
言昀姗抬眼睨江苑那张漂亮又暗含隐隐贵气的脸，心中有些明白凌少钦喜欢她什么了。
美丽且特别，过分美丽且非常特别。
“我又不是要跟你联姻，不在乎什么身份档次，只认你这张脸这个人，实话说，你长在我的心巴上。”
言昀姗毫不掩饰无比坦然。“就算哪天凌少钦不要你了，我可以保证依旧是你最好的朋友。”
江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女人怪怪的。
言昀姗坦然道：“好吧，我承认，我没什么女性朋友，因为性格不好名声不好，名媛小姐们见我跟瘟神一样。只有少钦哥淮书哥他们最关心我，总是带我玩，你也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久而久之我也奇奇怪怪的，更没朋友了。”
言大小姐说的特别委屈，好像她这德行完全是被逼成这样的。
江苑没克制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近墨者黑，我懂。”
言昀姗十分赞同：“对对对，所以我想跟你交朋友，敢把凌少钦玩的国内国外乱窜，还往他脸上招呼，你就是我的神！而且少钦哥说你心思细腻，我粗枝大叶，刚好可以帮我考虑很多我脑子转不过弯的事。”
江苑这才觉得，言昀姗是真想跟她交朋友，有理有据，不是因为凌少钦，也不是想图谋她什么。
不过，她也没什么值得她图谋的，难不成还是手机里那两千块钱吗？
门外，刘琳琳大惊失色趴在门缝处，双目瞪的老大，猩红又震惊。
她好像……听到了点不该听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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