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苑很随意地回道：“你这么大声说话就不伤感情了？”
凌少钦生生被她气笑，这小妮子最近越来越大胆，跟他杠的时候真是一句都不落下，牙尖嘴利的。
转念一想，小姑娘们不都是这样吗？古灵精怪可可爱爱，江苑能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说明她对他没有那么强烈的疏离感了。
是不是也证明……她比之前要爱他？
凌少钦听着这声顶嘴在心里沾沾自喜，眸光温柔笑容可以融化一切，他老婆真是被他越养越好咯！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等，尽人事听天命，正如凌少钦说的，陈宏亮可以帮忙也可以不帮忙，他那边暂时没音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重要的证人依旧被困在锦城，郭政案子还没查完，就被调到外地开会，明摆着是有人在阻挠。
一连三天过去毫无进展，就在江苑即将要放弃的时候，凌少钦晚上下班给她带了好消息。
“证人己经被安全带回沙城了。”
“真的吗？那是不是沈嘉和很快会出来？”江苑心里一喜，放下筷子首起身来，脸上挂着克制不住的笑意。
凌少钦垂眸扫了眼桌上几乎未动的菜，没有立即回答，拉开座椅在她身旁坐下来，点点桌子。
“先吃饭，吃的好我才告诉你。”
江苑伸出细嫩的手指，轻轻撩凌少钦的袖口，声音柔柔糯糯说：“求求你了，告诉我嘛，我保证会好好吃饭的。”
“我不信。”
凌少钦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反手去捏她的手腕，指尖刚交叠便重重叹了口气，看向江苑的眸光里越来越责备。
“瞧瞧，瘦成什么样子了？阿苑，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呢？你要保重自己。”
江苑望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心里比凌少钦还想叹气。
“可能是最近店里和家里的事情太多，我胃口不好，之前甜甜怎么做我都觉得好吃，这几天也许是吃腻了，饿几天吧。”
“那怎么行？去医院看看。”
凌少钦说着便要起身，被江苑伸手拉住，她学着刚才凌少钦说话的样子，无比严肃盯着他的眼睛。“先说好消息，说完我才去医院，不然不去。”
哈？
凌少钦脸上的表情五花八门，又是气又是想笑，这是在现学现卖吗？
这几天拿了账本一点点教她，不是心不在焉就是困的想睡觉，学他威胁人这招倒是蛮快，连表情都很像。
“如果我不说呢？”
江苑假装摔筷子。“那我瘦死算了，哎……反正也没人在乎我的感受。”
“好好好。”凌少钦最受不了她装可怜，摆手示意她打住，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说：“陈宏亮到底还是帮忙了，他花了不少心思，想办法绕开明宴的人脉，找总局人帮的忙，郭政明面上是去开会，实则是去请调查组，下午的时候，调查组己经安全落地住进宾馆了。”
江苑忙问：“那是不是，我哥会很快出来？”
凌少钦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这周会有定论。”
“太好了。”江苑心里一喜。“只要沈嘉和出来，我们会多一个帮手，要是明宴还不肯罢休，我们可以试试联手搞倒他！”
“也许不用那么费劲。”
凌少钦说：“郭政一口气递了两个案子，一份是你哥的，另外一份，是二十多年前沙城的冤案。”
“也就是说，调查组除了办理沈嘉和的案子，很可能会翻当年明泽的大案，重新调查重新审理，一旦真相被揭开，明宴，秦成玉，凌霄梅他们这些垃圾，通通都得完蛋，只是不知道调查组能走到哪一步了。”
“会好起来的，对不对？”江苑双手合十放在额前，微微闭眼后再睁，眸底己然是猩红一片。
“对，真相一定会大白……所以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你脆弱的胃？”
凌少钦被迫交代了这么多，当然不能白说，得跟她把具体时间定下来，他才放心。
江苑忙着开心这几个好消息，胃口大开正在吃粥，闻言随便答了句：“明天下班吧，你在后巷等我，看完病跟我去两个扣子厂看看。”
“怎么想起来要去扣子厂？”凌少钦见她终于肯吃东西，忙不迭拿起桌上的肉松，往她碗里挖。
江苑没在意，混着牛肉松吃下去：“自从你把扣子厂给我，那老厂长就不停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要我去厂子里看看，说最近几年销售额不大好，之前他们上报凌氏集团，你们嫌弃他们业务少利润不大，总是不搭理，这回可算逮到我了。”
“还有这事？”凌少钦虽然作为凌氏总裁，但他家大业大，总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江苑瞧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马上斜眼戏谑着嘲笑说：“哎，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几百万年利润啊，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您可倒好，理都不理，把几百万当粪土一样。”
“老厂长年纪不小了，您也不懂得尊重一下老人。”
凌少钦真想当场表演出窦娥冤给她看，他不知道这事，连老厂长的合同书还是策划书一类的东西，都没在办公桌上见到过。
咬咬牙又挖了一大勺子肉松到她碗里，恨恨说：“阴阳怪气，罚你全吃了。”
“吃不了。”
“不行！”
*
第二天一早上班，江苑照例先去卫生间吐了一会，出来时脸色泛白比早晨刚来的时候还要难看。
靠在门边躲着白遐雪的视线休息，许灵珊给她拿了杯热水过来，劈头盖脸问：“你有男人吗？”
“啊？”江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许灵珊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了她好几眼，往前凑凑压低声音问：“我问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江苑听懂后，登时心中大惊，脑袋里开始回想这几天上下班的情况，她自认为很谨慎小心，难不成被许灵珊看到了？
每次上车要么在后巷，要么在对面街，保镖们都看着呢，她什么时候见到的！
江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秉承凌少钦的教诲，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闭嘴是最好的方法。
许灵珊瞧着她迅速红晕的脸蛋儿，马上知道答案了，哪怕她不承认也没用。
脸上明晃晃挂着呢！
“嗯，姐没有别的意思，你这么大了，有男人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想问你一句，平常有措施吗？”
“啊？”江苑听的更糊涂了。“什么措施？”
“哎呀！”
许灵珊气的伸手敲江苑的大脑门儿，把声音压的更低道：“我是要问你，会不会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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