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我不知道的私事？”凌少钦眉间一挑。
陆昭起身看他一眼：“我怎么不能有私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凌少钦抿口雪茄，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脸上泛出几分嘲讽说：“可以，带着你的秘密滚出去。”
陆昭点头起身，留下个没有苹果的果盘。
凌少钦又说：“咖啡留下，果盘拿走，我不吃你的口水。”
陆昭心说你吃的还少吗？从小一起长大，尿床也尿过同一形状的，不过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不敢说不来，不然那杯咖啡估计也保不住。
中午陆昭去了十二店，在后门小巷子里停车的时候，偶遇扛着食盒挪步向前的吨位甜甜。
他摇下车窗：“你来干嘛？”
王甜甜被他吓一跳，敏捷后退几步，摸着心口说：“干嘛吓人呢昭哥，我寻思谁要把我拉车上去打劫我。”
陆昭说：“你不用紧张，我估计一般人也好悬能拽得动你。”
俩人打打闹闹间，陆昭知道王甜甜是来送饭的，她不放心江苑吃路口那家便当，生怕重油重盐把她家美夫人搞丑了。
低头发了条信息，陆昭冲王甜甜扬下巴：“你先回车上，我有正事跟夫人说，等我走后你再进去，免得店里人发现麻烦。”
王甜甜知道江苑不乐意暴露，点点头又扭回去了。
江苑请假一周，回来有很多工作要做，全身心窝在办公室里做表看销售数据，突然在桌面上发现了个名为‘证据’的文件夹。
打开来看，是江苑接手店长前的数据截图。
她拿办公室电话打给刚走去休假的许灵珊，开口问：“灵珊姐，什么证据？”
许灵珊替江苑顶班一周累的瘦了五斤，此时正在按摩店恢复元气，懒洋洋瘫在床上说：“你不在的时候，刘琳琳像狗一样上蹿下跳，无底线抢客人，诱导实习生推荐她做店长，手段跟不活了一样，我就抽空查了点有用的东西。”
“本来想跟你商量办了她，奈何你手机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通，我只好放在桌面上，指望你看到会问我。”
江苑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丢失状态呢，跟凌少钦生气，她都把这茬忘了。
于是说：“对不起，我受伤后手机也丢了，一首没来得及重新买，今天下班马上去补卡，辛苦你了灵珊姐。”
许灵珊说：“你是我的亲亲学员，咱们算自家人不用道歉，只是这个刘琳琳绝对不能留了，你想办法搞掉她，我做的U盘在抽屉里。”
江苑还没来得及应声，听到许灵珊在电话那边又说：“支楞起来，别总瞻前顾后的，想干什么马上干，出事姐给你兜底。”
挂断电话，江苑沉在座位上愣了两秒。
最近她听到最多的话，便是‘支楞起来’，好像有一群人抢着给她兜底。
白遐雪探头进来说：“昭哥来了，在后巷等您。”
江苑不想去，他肯定是凌少钦派来的说客，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站起，跺跺发麻的脚往外边走。
刘琳琳从早上开始阴阳怪气，话里有话含沙射影，江苑闷头做表干活眼不见为净，刚踏出办公室的门，听到她又在跟实习生们说小话。
“还不让咱们请假，她自己倒是没完没了，马上开年会，咱们十二店又得垫底，真是丢人。”
“听说年会再垫底的话，总集团可能裁撤十二店，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刘琳琳冷哼一声：“能怎么办？跟着她一起倒霉呗，咱们也是造孽了遇到这种店长，我看你们还是早点找下家吧。”
几句话闹的人心惶惶，几个实习生脸上全挂着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
突然，其中一个实习生小声说：“不如我们写封联名信，把这个代理店长换掉吧，到时候总部多考量，垫底也不会说什么。”
这话正中刘琳琳下怀，她本来就是这个意思，闻言眼珠子一转，笑的得意说：“真是好办法，最好让她滚蛋，不过江苑长的漂亮，勾搭过总部不少人，扳倒她有点不容易。”
“我听说之前有勾搭总部的人，被开除了，咱们联名信也写上这个。”
“对对对，把江苑搞完蛋，让刘姐做店长。”
江苑站在转角暗处，抱着胳膊听他们‘密谋’，本身心情很差，现如今难免更差了。
本来还想找机会办刘琳琳，现如今真是瞌睡给个枕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非要上赶着找死，她也没办法。
缓缓从转角走出去，面无表情出现在那群人身边。
淡淡的音调里毫无情绪，唇角甚至泛起条好看的弧线，开口说：“要写联名信吗？我办公室的电脑打印机你们可以用，签完字记得摁手印，对了，你们打算谁去送？我好按照休息排班。”
刘琳琳突然冷哼一声：“虚情假意。”
竟是毫无顾忌。
“联名信是谁的意思？”
江苑面色一沉，往刘琳琳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目光扫到实习生，将这几个人的脸认住了。
刚才还义愤填膺嚷嚷要把她搞完蛋的几个人，现如今全噤声，个个把头往裤裆里垂，愣是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江苑堵着口气不上不下，音调高了点：“没人听见吗？我在问你们，联名信是谁的意思，如果没人说，我会上报总部，开除所有实习生。”
此话一出，实习生全急了，当即有人站出来说：“江店长，我没有参与讨论，是他们几个说您总是请假，要联名上报总部，让总部开除您，刘琳琳当店长。”
江苑面不改色开口：“行，你们写联名信吧，看看到最后，搞死的是我，还是刘琳琳。”
刘琳琳听江苑这意思，是要跟她公然宣战了，当即脖子一梗完全没在怕的，冷哼开口：“死的当然是你，江苑，别以为说几句狠话我怕了你，你是什么东西实习生不知道，我清清楚楚。”
“平常装着乖顺，背后给董店长下绊子，她丢工作不是因为你吗？我们跟总部告状，还是学你的手段呢。”
“董店长对你这个土包子那么好，处处帮忙，你也能背后下手，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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