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杳越是挣扎，越是骂他，顾云知的眼里更加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低下头在姜遥杳的脖颈处猛地嗅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
“你别碰我！滚开！”姜遥杳开始用脚在顾云知的腿上踢了过去，顾云知闷哼一声，捏起姜遥杳的下巴，犹如猛兽一般地盯着她，声音是低沉的气泡音，“姜遥杳，你别不识好歹。”
姜遥杳使劲地别过脸，脸颊被顾云知掐得很疼，像是指甲盖陷进了肉里，快被撕扯下一层皮。她叫喊着破音，“你放开我！放开！”
“你老实点，我满意了，自然会放开你。”顾云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姜遥杳都感到无比恶心，她喘着粗气，眼眶发红，“不可能。”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身影，这条巷子里没有灯，那个人的身影很黑，她只能依稀地看出一点他的身型，很修长，个子很高。姜遥杳冲来人大喊，“救命！救救我！”
顾云知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威胁道，“闭嘴！”
“唔——”姜遥杳挣扎着撕喊，都变成了闷闷的几声。
“艹！你妈的死变态！”傅乘舟一脚踹开了把姜遥杳摁在墙上的顾云知，看到这一幕，他气的浑身都在抖。顾云知被他瞬间踹倒在了地上，刚要爬起来，傅乘舟直接拽起他的领子，握紧拳头，这一拳就快落了下去，却听到姜遥杳大喊，“傅乘舟！住手！”
一拳到了他的嘴边，傅乘舟及时停了下来，眸子里透着狠厉，他揪着顾云知，胸口气得不断起伏。顾云知满眼挑衅，看着傅乘舟隐忍着气的模样，咧开嘴笑得很病娇，还把脸凑了上去，“你来啊，来，这拳往我脸上打。”
“就这儿，往死里打，来。”
面对顾云知的挑衅跟傅乘舟忍不住把拳头攥得更紧，“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傅乘舟！”姜遥杳连忙过去抓住了傅乘舟的拳头，生怕他在顾云知的激怒之下打他顾云知，顾云知的家庭背景不是普通人可以惹的，傅乘舟今晚要是打了他，明天保不准就会被退学。
姜遥杳不断地拍着傅乘舟的后背，劝道，“你冷静点，别被他激怒了。”
“呵。”顾云知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没本事。”
“你！”少年义气方刚的脾气最难控制，在顾云知的一再挑衅之下，傅乘舟真的忍无可忍地想把这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大不了就跟他拼了。但他没有，姜遥杳一直拽着他的拳头，不让他出手，“够了！”
姜遥杳吼了顾云知一声，“你有意思吗”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了。”顾云知将脸往前探，嘴角勾起一抹病态又邪魅的微笑，低迷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姜遥杳，你好香。”
“你！傅乘舟！”姜遥杳再也拽不住傅乘舟举起的拳头，这一拳扎扎实实地打在了顾云知的脸上，顾云知淡定地抹了把充血的嘴角，一抹血腥味在嘴里化开，他却依然不失优雅地笑着，“啧，这就忍不住？”
“手脚和嘴都给我放干净点！”傅乘舟松开了揪着顾云知衣领的手，呼吸极速而粗重，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胸腔随着每一次喘息而起伏，肌肉鼓胀，额上青筋暴起，两条胳膊不断颤动着，似乎在极力克制这即将爆发出来的力量。
“我要是不呢？你有本事打死我？”顾云知坐在地上，好像丝毫没把傅乘舟放在眼里，漫不经心地擦着嘴角溢出来的血。
“你他妈的！”傅乘舟身子正要往前一扑，下一秒，他的身躯被姜遥杳紧紧抱住，“傅乘舟，不能再打了！真的会出事的！”
傅乘舟的身躯猛然绷紧，举起的拳头悬在空中，缓缓垂下手臂。眸中的那股狠劲消散了大半，逐渐缓了下来。见傅乘舟没了动作，姜遥杳才放松下来，拉着傅乘舟的衣袖往巷子外面走，“走吧，别管他了。”
“好。”傅乘舟被姜遥杳拉着，像一只温顺的垂耳大狗狗，跟在她的身后。
顾云知撑着地站了起来，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幽深的瞳孔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依旧保持着上扬的弧度，眼底却透着阴狠的劲儿。
“姜遥杳，你……没事吧？”傅乘舟垂着眸看着姜遥杳，他想问那个渣男有没有把她怎么样，但那样他问不出口，他恨，恨死了，要不是姜遥杳拦着，那个人就是碰姜遥杳一根手指头他都巴不得把他的手给剁了。更何况他那样对她，简直就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揍他一顿都是轻的，只可惜姜遥杳不让。她似乎很怕他会得罪他。
“你来的很及时，我没事。”姜遥杳说的时候，脸上的红爪印都还没散。傅乘舟看在眼里，他的心好像有些疼。又闷又疼。
他忍不住要问，“以后放学，一起走吧？”
“啊？”
“我怕他以后还会像今天这样缠着你，一起走吧，我保护你。”傅乘舟晚上看她的眼神和平时都很不一样，不像平时那样吊儿郎当的，是将真诚贯彻到底的认真。
姜遥杳许是今晚真的被顾云知吓到了，亦或是别的什么说不出的情愫在涌动，她愣了片刻，张了张嘴，“嗯，好。那就一起走吧。”
万物静默，月影如钩，脚下踩过长街砖瓦，寂静得只剩心跳声。
是他的，也是她的。
*
时间总是在一顿顿饭和一张张试卷当中流逝，转眼期中考过去了，最后一科考完，祝安好到第一考场去找何羡，正好何羡也来找她了。
“何羡！”听着祝安好元气满满的一声，看来综合下来考的不错。她笑盈盈地走到何羡跟前，不带商量的语气说道，“何羡我们今晚去吃烧烤吧！”
“妈同意你吃？”看到祝安好心情好，何羡的眉眼也弯了弯。
“同意啦，我已经跟宋女士商量好了！”
“嗯，那就去吃。”
何羡跟在祝安好后面，看她走路轻快得像是要蹦起来，从小到大祝安好都是如此，心情都写在脸上，表达在行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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